那一刻宛如有圣光降临,自己升华了!
没有不好的消息,耳边传来的是自己想要的。
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便故意在开口中,夹杂几分兴奋,但陈书锦没有忘记规矩,这是最后一场了,或许最后能改变这场分数的,就在这一场了,是成是失,都得把一身功夫拉出来溜溜,哪怕能多增加几分呢,那受尽折磨而学来的礼仪,也就没浪费了,陈书锦不仅得用的规范,还得用的出色。
这场唯一没开过口的太后,也开口夸赞了陈家的礼仪规范。
一边大方得体的开口谦虚回答,一边庆幸着已经到了结尾,刚才稍有不测,就可能被刁难,还没人替自己解围,这直接幻视成在课堂上,答不出来题,而被老师阴阳怪气,课堂上沉默的气氛,以及最后被迫站在后面的尴尬和无措。
刚刚等待审判的时候,求着满天神佛帮帮自己,还好皇上不知是不是为自己解围的解围了。
不过陈书锦在起身时,已明显感受到了双腿的麻木,都已经快跪麻了,只希望下一场,下下一场都快一点,像之前那般。
“宣抚使司副使之妹齐思晴,年15。”
场上的气氛在也没有像刚刚那般的让人窒息了,上方的皇帝摇了摇头,那太监便会了意,扭过头,高声喊道:“撂牌子,赐花。”
不过陈书锦瞧见一旁的太后,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又很快恢复了端庄的模样,是不满皇上的决定吗?
这是个疑问,但陈书锦内心已经有很多个疑问了,虽然觉得这事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一时想不通其中的关节,也只能先放在一边了。
前方那宣读的太监,不见停息的已喊到了下一位。
“柏舟县丞苏怀夕之女苏远湘,年19。”
苏远湘,是那个远湘吗?
只可惜站在陈书锦这个角度上,很难看清她此时的模样,而且这次选秀中,秀女者众多,虽然这些秀女穿的是五花八门,但还有不同的纹样,只可惜就陈书锦这个没有艺术细胞者来看,看起来真差不多,也不是没有秀女穿的相似的情况存在,只能说一个碰巧,选中了相似的颜色,在纹样上做的大差不差,隔着远,还真有可能看岔了去,所以陈书锦此时也无法确定是否是她,毕竟中间还隔着一人,而且声音也不是百分百相似,只能说她们都太毕恭毕敬了,便有些分辨不出是不是她?
这一点便是陈书锦无法理解的,虽然刚刚她有一些紧张到快要晕倒的状况,但仅仅是因为她运气不好,加上心理压力太大,紧张所导致的,是环境和心理元素相加,她在现实生活中,还没遇到过这种位高权重的人,仅仅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生死,可能是还没步入社会,那个世界离她太遥远了,肯定是如此。
总之,她们这些古代人,一个个从小就待在这个环境中,见过的世面可比她大,怎么也会如此了,只可惜没人能回答她。
“臣女苏远湘参见皇上、太后、皇后,愿皇上,太后,皇后万福金安。”
只是这苏远湘已行完了礼,也没见上方的皇上做出什么举动,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
见此,太后便率先开了口:“可曾读过什么书?”
苏远湘轻言细语的说道:“臣女愚钝,只在家中,略识得几个字罢了。”
陈书锦即便和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也能听清这嗓音的动听,她的确有一副好嗓子,宛如一只清脆婉转的黄鹂鸟般,能让听者幻想出那静静流淌的河水,又或者是湖边栽种的柳絮,在这个庄重的地方,就像是炎热的夏季,吹过的一阵凉爽的风。
一旁的皇后也像是没事人似的,和颜悦色的跟着附和道:“女儿家多以针线女工为等,你能识字就很好。”
太后也点了点头,舒展了眉间,看样子像是对这个人很是满意。
这个场面,说实话,看上去极好,至少比陈书锦刚刚所面临的场合要好很多,真的很佩服一些大佬的淡定自若,上一秒像是绵里藏针似的,下一秒就淡然自若的跟着附和,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虽然陈书锦弄不明白她们满意的点,但至少在场的大佬有满意这番回答的,这就足够了,选秀进场不就是为了留下印象分吗?当然她这种坏印象还是不要有了,为什么这种天崩开局会被她遇到呀!!!
陈书锦正在心中疯狂“Waaaaa——!”的时候,
上方的皇帝突然开口说道:“抬起头来。”
陈书锦还以为说的是自己,还好她没有直接傻愣愣的抬起头来,只是眼神不受控的瞄向了前方,幸好没有人关注自己,瞄到中途,才回过神来,说的不是自己,真的,给她一个洞,让她钻进去,给她一个墙(懂的都懂),她会击毙自己,还好没人关注,不然尴尬就会让她自我死亡。
虽然不敢看上方的反应,但能看一旁的秀女啊!
只瞧着她淡定的模样,和手中快要捏皱的帕子,也不知刚刚自己在旁人眼中,是否是这么狼狈不堪?
没过片刻,上方的皇帝便含着笑,开口道:“如传采蘋咏,远思满潇湘,名字倒取的不错,和你到相配。”
看样子皇帝像是很满意,语气中都透露出开怀二字,刚才对人家还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对方抬起头来,立刻就对人家产生兴趣,真是一个好色之徒!
陈书锦在心中好一番唾弃,不过幸好系统有安全保护措施,想想就觉得未来或许还没有那么糟,至少有了这层保护,妃子就真的只是一份工作了,要不是如此,那这人生可真灰暗,自己这么个黄花大闺女,没谈过恋爱,就被迫要来的这个陌生的地方,还要接受这份工作,这宛如被拐的经历……不过幸好有幸运女神眷顾,也真的是幸好……
陈书锦正在心中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时,错过了上方的神态变化,只见原先还和蔼的太后,此时已严肃了面容,她看了看一旁的嬷嬷,这位站在太后一旁的嬷嬷向她点了点头,似乎在确定着什么,转过头来,太后已满是威严,眼下有着浓浓的厌恶:“走上前来。”
门旁候着的太监会了意,拿过一旁太监手中端着的茶水,快走了几步,在苏远湘的必经之路上,洒下茶水。
陈书锦心中狠狠提了一口气,这个剧情不就来了吗?只是原先太后不是对她很满意嘛?怎么突然态度就急转而下了呢,不过还好苏远湘稳稳的走过,虽然这脚下的花盆底鞋不像运动鞋般,让穿者稳稳当当,但也不至于说是走不稳,只是紧张之下,的确无法控制好身子就是了,所以在陈书锦看来,这恐怕还有后招。
太后轻哼了一声,“还算端庄。”紧接着说道:“可有什么才艺?”
那苏远湘一人站在那儿,即使环境如此糟糕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冷静,真是让人佩服,她不卑不亢的答道:“回太后的话,臣女才疏学浅,唯有女红上甚可,其他才艺恐难登大雅之堂。”
还没等太后开口,皇上先一步说道:“无妨,此乃心灵手巧,朕记得,皇后的女红乃是当年的京中一绝。”
皇后扭过头,含着笑,好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口中谦虚的说道:“皇上谬赞了,臣妾当年也只是略懂一二罢了。”
只是嘴边的笑刚落,眼中的寒意就已冒出,随着垂下来的视线,渐渐遮掩了这份锋芒。
陈书锦很懵逼,不知道这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太后的画风一转,原先和蔼的态度变得居高临下了,至于皇后最后的那一眼,陈书锦打了一哆嗦,眼神也下意识的不再乱飘,可见其威力。
她实在是想不通其中的为什么,隐隐感觉到了头疼,就像是数学课上听不懂的数学公式吧,看向黑板上的它,陈书锦很想读懂它的故事,弄懂其中的为什么,但是它说丑小鸭没资格,这番狠辣的拒绝,伤透了她的心,她的心已碎成了一片片。
怎么感觉像是在唱歌啊!
而且还是串歌!
还是那太监打破了自己心中的狂奔:“苏远湘留牌子,赐香囊。”
见此,陈书锦不知该为她的命运感到悲哀,还是庆幸,反正陈书锦是悲观主义者,对比自己所看到的情况来说,这无论是进宫与否,对她而言,都称不上是个好去处,也都不算是最差的,只能说叹一口气吧!感叹这人生如何都逃不脱苦悲的命运。
不过陈书锦还是很想说,自己做的那预知梦还真是一种预判,这皇帝还真有一双狗眼,眼瞎,瞧不出原主的美,不是陈书锦自吹,但原主这幅相貌真是很能打,至少在自己所看到的相貌中,陈书锦按自己心中的排序,原主至少不低于前三,这还是保守的数字,可要知道陈书锦在养病期间,不只是了解外界和玩,还沉迷在原主的美貌之中,在养病期间有一种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气质,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原主给吹走。
而在养病结束后,加上自己来自现代的气质,给原主这份美貌多添了一份大气,所以这么美的她,皇帝竟然对自己没有什么好脸色,哼!
陈书锦真的想上去框框给他两拳,什么眼光啊!
不过很可惜自己不敢,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那醒之前一定要把这番举动给做全了,陈书锦在心中气呼呼的想到。
恰巧最后一个人也在此时落下帷幕,不出意外,依然是落选,如果这位姑娘有野心,那她的野心要落空了,如果没有野心,那她幸运躲过了这一茬。
随着一旁的人转身,也一同跟随着转身,一排排有条不紊的离去,而后方正等待着的队伍也紧跟着上前来,而自己这一对在跨过前方的宫门后,便代表着选秀正式结束,陈书锦心里不知是复杂多一点,还是高兴多一点,或许都有一点吧,眼下是该多高兴一点了。
陈书锦如此心想道,耳边盈心的声音也随之开了口,眼前也闪现出了一片半透明的面板,既不遮挡视线,又能让陈书锦看清其中的内容,真的是很方便!
大拇指奖励一枚。
虽然心里有很多的吐槽想要说,但陈书锦看得清眼前的形式。
在这种一排排的队伍中,直接说话,那肯定是不行的,至于用脑部交流,不说陈书锦能不能做到,就就眼下这种前进方式,一个分神就是灾难现场,更别说陈书锦脚下穿着花盆底鞋,她本也不是一个走路稳当的人,骄傲的她,可容许不了一点尴尬,只能稍后将吐槽说给系统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