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像是魔药,在松然的耳边犹如回声一般回响。
妻主怎么能用这么单纯的神情说出这么动人心魄的话?
让他如何是好?他的妻主这般纯然,她的一切都来自于他……
这样的念头让他欲、、火焚身,对不住了妻主——
房无猜正得意地歪头,寻思着自己的这只人一定感动坏了!有她这么霸气的老大罩着他!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这只人感动的径直朝她扑了过来!
松然情难自禁的环抱住房无猜,叼住那双他垂涎已久的红唇,反复啃噬,厮磨之间勾起银丝牵连。
他轻轻牵起房无猜的手握住,滚烫的掌心和怀中人微凉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烫的房无猜一抖,下意识就要抽回去。
松然怎么肯放手,反而握得更紧,攥在手心里,微微氤氲出黏湿的汗意。
他不仅不放,反更得寸进尺地拉着这手朝自己近乎半裸的胸膛凑去——
松然微喘着气,不肯分开一丝一毫,“妻主……没人欺负我,但我想……求妻主来欺负我。”
言语间没有了低声下气,更像是骨子里的他冒出来作祟,忍不住要“以下犯上”了。
房无猜脑子里残存的酒意又被勾了出来。本就初通人事的她怎么是教坊司高徒的对手,只能顺从本心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就在房无猜意乱情迷之时,对方骤然停住。
松然眼尾泛红,但眼里却有克制的冷意,泛着危险的眸光,引诱的看着房无猜。
房无猜双眼迷蒙,呆呆的回望,疑惑这人怎么了?
松然轻吐气息,换他捂着心口,作西子捧心状倾诉:“妻主,侍身心口疼……你来揉揉好不好?”
房无猜手掌本就在他身上,听了这话依言动作,关心道:“怎么忽然心口疼?”
房无猜心下费解,难道这个毛病会传染?
松然凝望她专注的神情,故意低了低身子,将胸口迫得更近,低下声音,近乎诱哄的询问:“妻主可能告诉侍身,今夜把您拉出新房的那个男子是谁?”
“妻主头也不回的就跟他走了,侍身的心就像妻主方才一般疼呢。”
房无猜大惊:她真该死呀!
她把自己养的人弄的心疼!
房无猜完全没注意到面前这人是属于图穷匕见的醉翁之意,刚刚铺垫了一大堆这会儿漏出了狡猾的狐狸尾巴。
猫怎是狐狸的对手?
本就心有愧疚的房无猜哪里抵挡得住这般攻势,连忙解释:“他是我大师兄,来参加婚礼的,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潜意识让她隐瞒了大师兄告白的事情。
“是吗?”松然柔柔一问,松口气般说,“都是侍身太在意妻主了,才这般小气,都怪我……”
房无猜哪里能让人委委屈屈这样,连忙扑进人的怀里拱来拱去,安抚道:“不怪你不怪你!以后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别心疼了……我都快疼了!”
这话不假,房无猜皱着眉,真的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松然见状连忙展开笑颜,将房无猜两只手拢在掌中,珍重道:“不疼了不疼了。侍身明白妻主的心意就不疼了。”
房无猜也跟着放心笑了,“那就好!”
“不过——”松然眸光一闪,趁机过去讨了个缠绵的吻,“妻主始终是让侍身苦苦等了这么久,新婚洞房花烛夜呢,妻主可要好好补偿侍身才行……”
“补偿?怎么补……唔!”
松然攻城掠地,身体力行的告诉他的妻主怎么补,抽空哄道:“乖……不然侍身的心又要疼了。”
第二天他们妻夫二人理所应当的起晚了。
当他们在海林的帮助下匆匆收拾好赶到饭厅时,双双红着脸连忙坐下。
房家主放下筷子,朗声取笑道:“你们这妻夫二人可是好眠啊,咱们都快吃完了!”
松然红着脸不说话,如今成了婚他也有资格坐下了,虽然只有今天一天,但这样的话题他身为一个侧室是不好回答的。
小夫都上不得台面,他往后想要和大小姐吃饭时也不分开的话还是得站着服侍,至于进门第一天要给家主长辈敬茶的礼数他也用不着,那是正夫才有资格的事情。
房无猜没想这么多,抄起筷子就是夹夹夹,随心回答:“其实我还想再睡一会儿的,是海林和松然都劝我起床的。”
说着食物就占满了嘴,房无猜鼓着腮帮子微笑,心里颇觉得自己真是孝顺。
房家主哈哈大笑,看向海林和松然的目光带着赞赏。
松然垂着脸承受着这份赞赏,心底也有些雀跃,毕竟这是来自妻主娘亲的喜爱。
但他同时察觉到一股从旁侧投射来的目光,令人不适。
他悄悄顺着感觉看去,正对上齐小奇的目光。
齐小奇正站在房启秀身后,目光沉沉地望着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敌意。
松然目光就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