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许襄安没几分钟就赶了过来。
推开门,他看见Alpha难受地弓着身子,两手撑在瓷白的盥洗台上,微微喘息。
山茶味的信息素霸道地占据了这片空间,逼得外面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腿软逃跑。
许襄安做好心理准备,一边释放安抚信息素,一边靠近谢霄:“霄霄,你是易感期了吗?”
“嗯……”Alpha闻言,回头盯住了他,眼中的情绪比往日浓烈了数百倍,犬齿也止不住地发痒,想要一口咬上omega纤细脆弱的颈脖。
“我好难受。”
易感期中的Alpha就像被放进榨汁机里的水果,理智被本能榨干,欲望与道德拉扯。
在本能的驱使下,谢霄离开盥洗台主动朝着许襄安走去。洗手间灯光在他脸上打出阴影,将他原本深邃漂亮的面孔照得有些阴暗,平添几分戾气。
“你可以……给我咬一口吗?”他低声说。
往日的被动方变成了进攻方。
许襄安僵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
易感期的Alpha下嘴没有轻重,常常会伤到omega甚至死亡。
如果放任谢霄咬一口,许少爷的脖子恐怕就要痛上半个月了,后面也要不保。
“平时你要是也那么主动,我肯定答应你,但现在不行。”许襄安说。
“是吗?”见omega露出僵硬的表情,Alpha的眼神暗了暗,哑声问:“如果我是季同学的话,你应该就愿意给我咬一口了吧……”
许襄安:“???”
这哪跟哪啊??
什么季同学?!!
易感期的Alpha简直不讲道理!!!
“过来。”趁许襄安懵着,谢霄突然低身,伸手将他带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太快了,许襄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托着后背放到了冰凉的盥洗台上。
“什么?”
坐在冰凉的瓷片上,许襄安没忍住缩了缩。
更让他紧张的是——面前的Alpha似乎真的失去了理智,霸道地站在他腿间,抱着他,近乎病态地把脑袋埋进他温热的颈窝处。
这种亲密的姿势,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危险的事情。
许襄安尝试推开Alpha,后腰却被一只手扣住。
“别走。”谢霄一手抱住他,一手扯着他的衣服,不停地上面乱蹭:“让我闻闻。”
许襄安被他弄得毫无办法,含了些怒意问:“你是狗吗!别乱蹭。”
“我带你回家。”
“不要。”谢霄又蹭了蹭他的肩窝,理直气壮地说。
许襄安很少看见他这样——蛮横、无理取闹、霸道,不由得气笑了。
或许是因为易感期,原本纯情自持的人,也会露出这样欲。求不满的一面来。
许襄安托起他的脸,拇指抚了抚他的下颌,淡淡问:“不回家是吧?”
“那哥就在这里陪你玩。”
Alpha的裤|链被一只修长的手扯了下来。
———
———
“靠。哪个Alpha易感期了,信息素那么霸道?”
“冲得老子腺体疼死了!”
“是什么大人物的儿子吧?那么肆无忌惮,厕所里都敢搞……别说了,我的腺体也要疼死了。”
“快走吧。换个地儿!”
“真晦气!”
“……”
——洗手间的隔音不太好,路人抱怨的声音从门板后传来。
谢霄听了,莫名有些不开心。
想冲出去把他们揍一顿。
“站好别动。”许襄安握着Alpha,表情很不好惹地说:“不然老子就不伺候了。”
谢霄想回一句:“如果我是季同学的话,你应该就愿意让我乱动了吧”,看了眼他的表情,克制地忍了回去,只低低地“哼”了一声。
由于专业的特殊性,许襄安平常在学校的射击场摸过很多枪///械。
比起那些冰凉、毫无生气的金属,谢霄所拥有的是温暖。
冬日暖阳,漂浮在厚厚的云层之上,下不来,吹不散。
“不要咬我。”许襄安毫无章法地顺着这团暖阳,偶尔烦了还要骂两句。
“你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