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位老A悠闲站定，全场开始沸腾，掌声似乎可以把场地掀翻。

周莹坐在前排区域，她提醒旁边的助理员:“多拍点，完事后重点采访那一位。”她的手指向齐桓。

助理员点头应是。

老A们并没有向场地官兵们表示一下谢意的打算，他们只是高傲地离场，毫不拖泥带水。

随后驯鸽师将鸽笼推到场地中央，这个距离保证观演官兵们都处于安全区域。

被卡掉表演项目的老A一把将踌躇不前的徐八一推进场地边上。

她出现在探照灯光的区域内，形势是只可前不可退。

徐八一往场地中央快速行进，胆颤和怯懦渐渐被她踩在脚下。

她站好，向四周行礼。

驯鸽师开笼离场。

三十只鸽子摆脱桎梏满天乱飞，散开的方向无迹可循，翅膀快速煽动的频率使它们在眨眼的功夫就可以窜到10米之外。

每个鸽子的顶部的气球都比自身体积略小，气球几乎不会对它们造成拖累。

徐八一开始射击，沉着冷静得不像话，简直旁若无人唯有目标。

她抬头扬臂，或是转腰侧臂，不断随着飞鸽行迹变换射击姿势。

单单手枪，就这么不间断地手一抬，一转，一转……气球砰砰砰地爆响。

越打她的呼吸越均匀，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意气风发，这对于她来说是信手拈来的事。

她的眼睛可以快速锁定鸽子的飞行痕迹，且预测出她的子弹和鸽子同时到达某一点的可能性，这种预测被很好地验证了——弹无虚发使砰砰砰的气球爆开声不绝于耳，比起鞭炮的不间断炸响声不遑多让。

受了惊的鸽子更是失了魂地乱飞，开始飞出手枪射程，飞出探照灯光区，然后飞入黑暗之中。

从光明里射击暗处的目标，这样的困难是加倍性的。

徐八一果断扔掉手枪，据好狙击步，眼睛透过准星，在寻找目标。

接着又是迅速勾动扳机，砰砰连声爆响，弹壳跳动。

枪声忽然终止，归于一片安静。

地面没有掉落的鸽子，至少证明鸽子没有中枪。

有稀疏的掌声响起，但又渐渐凋零。

官兵们不知道该不该鼓掌，因为高处的黑暗无法验证徐八一是否打中。

驯鸽师跑到场地中央，开始召回鸽子。

长长的哨音响起，三十只鸽子开始冲破黑暗，然后下落归巢。

它们的背上没有气球，只有橡胶碎片。

驯鸽师快速点数，向全场宣布:“鸽子全部归位。”

话音甫落，掌声忽然雷动，那声势浩大如同海沸江翻。

周莹的姿势从徐八一一开始射击就没再变过，她身边的助理员如是。

这时缓过神来，她语气有些古怪:“拍了吧。”

助理员点头不迭:“储存空间都拍爆了。”

周莹松了口气，她生怕没有她的提醒，助理员会错过记录这场惊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