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见到你们的第一面就看到了你们眼里的征服欲,我相信你们对A大队训练的残酷性有所耳闻,你们大多数都想验证一下这种残酷到底是虚头巴脑还是名副其实对吧。”
确实如此,队伍里很多军官是听说过A大队严苛训练手段的,为了见识和加入而来,现在又被严苛吓到跳脚,这不叶公好龙吗?
于是没人反驳袁朗,反驳就等于变相承认自己被吓到认输了。
袁朗说:“好了,既然现在没人想退出,那么我说一声。这位教练会在我不便的时候执行指令,并且负责训练与管理工作,现在开始发作训服。”
他将话语权交给齐桓,后者仍旧一张冰冷的脸:“所有受训人员,在受训期间不得再穿戴军衔,都是以代号相称,在这里,你们不再是军官,而是士兵,是零!”
沉寂,无人作答。
齐桓:“褪下军皮会同时拿走你们的声带吗?回话!”
寥寥几句还算整齐的回应:“知道!”
甚至徐八一都没有回应,但伍六一的声音在她耳边异常嘹亮,她只是张了张嘴,无声地滥竽充数,以沉默表达自己无能的愤怒。
愤怒在于这种被轻慢对待和蔑然视之的经历,她心里堵着一口气,觉得尊严受到了屈辱。相应的,她和其中一部分人起了不同程度的逆反心理。
几名老A发放着特种兵的作训服装,以扔的形式。这意味着军官,不,士兵们需要弯起挺直的脊梁骨捡起来。
作训服空空如也,没有漂亮的徽章,受训者们以前那可观的人生履历可以暂时归零,他们憋着万丈怒火去捡。
击打尊严的恶行终于停止,队伍解散。
伍六一三人回到宿舍。
吴哲看着已经换上作训服的两人:“看到了吧,军衔再大,没用,通通扒掉,在这种可以称之为虐待的行为面前,每个人都有心理落差,反而你俩是最能接受这种心理落差的。”
徐八一做出隆重展示伍六一的手势:“他是最能接受的,我是带着愤怒的无力服从。”
伍六一:“我是不乐意想那么多,想的越多,心越乱。你愤怒什么?我们可不是军官,给自己摆那么高的架子有意义么?”
徐八一:“我是因为想不通而愤怒,教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们之前不是这样的。”
吴哲:“那他们是什么样?”
徐八一斟酌用词:“温和善意。”
吴哲挤眉弄眼:“这两个词和他们沾边吗?或许只是对你这样。”
徐八一苦笑了一下,之前的认知好像都变成了错觉,她心里很希望能看到从前的袁朗和齐桓,而不是现在全然陌生的袁朗和齐桓。
这会让她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