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接下他的讽刺:“高副营长可别给我们老A乱焊铁帽，限制言语自由这顶帽子一旦戴上是很难摘下的。”

他看向伍六一:“六一也是出于任务迫切的考虑。”

高城不经意地问:“任务内容？”

袁朗轻描淡写:“无可奉告。”

高城倒也不生气，因为他恰巧知道一点:“翁山岛？”

袁朗:“高副营长的消息倒是灵通，真是出乎我意料。”

高城:“科技日新月异，部队建设也不可同日而语，我要是想对你们信息围剿，有什么能不知道的。”

袁朗哼笑:“那真是难为高副营长在我们老A身上费心思了。”

高城不置可否:“走吧，说好逛一圈，不走远，好歹去训练场瞧瞧，那里有全电脑化的机载武器炮。”

魏少安领着他的兵在训练场搞火力测算。他原本背对着、在训斥犯错的兵，另一个旁观的士兵忽然打断他:“呀连长，副营长把人带过来了，咋看着有点眼熟？”

运输机造访时他们就在交流航空兵来这里干嘛，这会儿看到全副武装的袁朗，眼骨碌一转，立刻想起这位是谁。

另一侧跑道上有几个跑步的班，其中有人在老A的选拔演习中参与过开火。甫一见到这位老A中队长，便开始嘀咕传开。

一分钟后，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高城指着魏少安身后的精密武器:“靠近看看？”

袁朗没这心思:“不了，高副营长知道我来干嘛，徐八一呢？”

好嘛，终于说了。高城还以为他能忍到太阳落山，但出于为徐八一考虑，他的言辞恳切，一改夹枪带棒的态度:“我建议先让徐八一呆我这，她的手有点儿受伤了，最好不要高强度训练让伤势加重。”

袁朗眯着眼，高城就这么看着他的愠怒从无到有。

高城想了想，忽然朝不远的魏少安喊:“魏连长，你过来。”

魏少安三步两步跑过来，脸上挂着兴奋的笑，笑是对高城，兴奋却是因袁朗而起。总之一副想看又不敢堂而皇之直视袁朗的怪样子。

高城:“去把徐八一叫过来。”这两天徐八一都呆在射击内场。

袁朗:“齐桓，六一，你俩跟着。”

三人朝着东边跑去。袁朗这才放心环视周遭所能看到的任何官兵与机械，他在心里衡量这个从改革中爬起的部队。

高城说:“我不好替徐八一做演习决定，她在我这里受伤虽然是意外，但和我绝对脱不了关系，我希望她能好好养伤，也希望她不错过这个难得的演习机会。”

袁朗在深思这句话，如何受伤他后面自然会问徐八一，现在不必追根究底。

许久之后他的愠气消弭:“多谢你能这么想。”

高城:“三个月后，你我之间，来一场演习对峙怎么样？”

袁朗笑着看他，并不贸然应对。

高城回看他，那眼里的傲不比袁朗差:“你知道的，我师侦营很想和你们老A有个烛光烈日之分，你是烛光还是烈日，较量之后才有分晓。”

袁朗头轻点，伸手:“一言为定。”

高城回握他:“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