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朝他一眨眼,把牌甩到饭桌上:“王炸!”
一桌子都没一个正经的。
两人落座。谢霄欲伸手去给许襄安盛汤,却被许襄安轻轻按住了手。
谢霄问:“怎么了?”
“不想喝。”许襄安抿了抿唇角,在边缘处,有一块微不可察的伤口,是早上被Alpha咬破的。
“吃饭吧。”他说。
“好。”
“对二,我赢了。”安尤娜撑着脑袋把牌打完,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要玩吗?”
“吃完再说吧。”许襄安微微颔首。
安尤娜应声:“好。”
又问:“你会打台球吧?”
许襄安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会。”
洛维恩不在的那几年,他没人照顾,被陈澈那群狐朋狗友带着喝酒抽烟,除了“睡觉”什么都学会了。红白混着喝都不脸红的酒量,也是在那时候练成的。
不过,“捡”到谢霄后,他就很少有空去外面玩了。也算是变相“从良”。
饭后。
包间的小房间里,台球入袋或撞到台边的声音此起彼伏。
许襄安俯下身,右手架杆,左手撑在台面上,后腿微曲,手臂轻轻一推,黑色的西裤布料便随着他的动作收紧,勾勒出漂亮的臀部曲线。
"啪"的一声,白球击出,三号球应声入袋。omega直起身,将半边刘海挽到耳后,然后用巧粉擦了擦球杆顶端。
安尤娜朝他抛了个媚眼:“看不出来啊,军院的都这么会玩?”
“彼此彼此。”许襄安勾唇一笑。
灯光从他背后打过来,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像一只游戏人间的妖精。
“如果你是Alpha,我一定被你迷死。”安尤娜打进一球,玩笑道。
“这话你敢不敢让陈警官听见?”许襄安再次俯下身,毛衣下摆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精瘦的腰线。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展示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谢霄盯着那截腰看了两秒,才伸手替他把衣服拉好。
安尤娜“啧”了一声:“怎么不敢?”
两个omega兴味盎然地打了一个多小时。
结束后,安尤娜先一步离开。
“回头见,我去结帐。”
“好。”许襄安晃了晃手,算是再见。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他看了眼谢霄,忽然问:“想学吗?”
谢霄和他对视,说:“好。”
许襄安莞尔,推了推他的腰,长睫弯起:“那——像我刚才那样,趴下去。”
“手平放在台面上,五指尽量分开。”
谢霄照做:“然后呢?”
“然后……手背微微拱一下。”许襄安握住他的手:“拇指翘起来,贴着食指根部,形成一个夹角,让那块肉微微凹起来。”
omega温和的气息喷在他耳畔,带着灼人的温度——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谢霄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他刚才说了什么。
"这样,"许襄安却好像没感受到似的,带着他的手轻轻摆动,"感受一下力度。"
谢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许襄安的胸膛几乎贴在自己的背上。
对方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呼吸声都交错在一起。
“这样,然后——推。”
"学会了吗?"许襄安故意在他耳边低声问。
“不学了。”谢霄终于忍不住松开了球杆,拨开桌面的小球,手臂用力将omega翻了个身。
许襄安躺倒在球桌上,双腿悬空被他抓住,耳后泛起一阵簿红,微微喘息着问:“为什么不学了?”
“没有为什么。”谢霄倾身,撬开他的舌关,十指从衣摆钻进他的腰肢,用力地抱紧。
许襄安后背贴着粗糙的台球桌面,昂起头回应他,像一位老练的猎手。
“唔……”
Alpha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细微处透出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仿佛在确认什么。
他呼吸灼热地抓着omega的腰问:“以前…你学台球的时候,别的Alpha也这样教你吗?”
这样,握着手,勾着腰。
亲昵地靠在肩膀上说话。
许襄安一愣,笑了起来:“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