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曹二人走后,顾清林拉着云烁一起回了后院,见了沈随与赵子渊,将此事也同二人说了。赵子渊也觉的事情有些蹊跷,“怎么会这么巧,前脚我们刚碰见他,当天晚上他就死了?”
几人都在疑惑,唯有沈随却是兴奋的一拍大腿,“难不成真的是冲我们来的?”
顾清林实在有些好笑,“醒醒啊大哥,现在是我们有可能牵扯进了杀人案,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沈随难得机灵一回,“这还不激动!你想啊,他们要所我们牵扯进杀人案不也是为了给我们找事情不让我们查铁矿的案子吗?那我们找到杀人的人,岂不是就有了铁矿的线索?”
顾清林冲沈随竖了个大拇指,“沈小将军果然心思机敏!”
沈随看他夸的十分不走心,嫌弃的一撇嘴,“你就别消遣我了,快说说是不是这样?”
顾清林这才点头道,“眼下只能说是的确有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只是巧合。还要再看这两日县衙查探的情况。”
云烁这时候问道,“需不需要我们出面查一下?”
顾清林想了一会,然后才摇摇头,“这个案子,死者的死因最为关键。若果真如那曹县尉所说身体除了那两处淤青再无其他伤痕又查不明死因的话,那我倒是觉的八成真是冲我们来的了。那姓赵的身上的那两处淤青也的确是你当日造成的,我们虽知晓轻重,却只怕被有心人推波助澜,到时候事情即便不是我们做的也有嘴也不清。待到那时候,即便我们不想查只怕也不得不查了。”
赵子渊闻言叹道,“若真是这样,这些人也太坏了。可惜我们身边没人懂得验尸,还是有些被动啊!”
顾清林笑了笑道,“眼下还没到那一步呢,也未必就是冲我们来的。先让他们再查查看吧,我能想到的不造成伤痕致人死亡的情况,头部钉钉子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方式。左不过快则今日慢则明天上午,县衙那边也会有消息传过来的。
几人正在商量着,就见战荣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云烁一看便知是太子那边传来的密信。果然扣战荣道,“大将军,太子殿下密信。因着送到了成化县那边所以耽搁了一天才送过来。”
云烁忙接了信,确认蜂蜡无误这才拆了信看了起来。
而另一边县衙那边的确动作很快,曹县尉回了县衙便冲去了停尸房,吩咐仵作赶紧重新查验尸体,尤其是尸体的头部,果然很快便在尸体的头顶处发现了一枚钢钉,因其位置正处于头顶发髻处,因着头发的遮挡在先前验尸的时候并未发现。
曹县尉看着仵作取出来的那枚刚钉陷入了沉思。
一旁被肖县令派来同曹县尉一起验尸的唐主簿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话儿怎么说的,咱们这么多人忙忙活活的反复查了多少次都没查出的死因,那位连尸体都没看见随口一提便点明了死因?”
不愧是能查逆党案子的人啊,真是神了!
两位官爷心中各自所想旁人不知,还是其中最早去到案发现场的那名衙役提醒道,“大人,能神不知鬼不觉行此杀人之事的,必是熟人所为!大人何不将其家眷传唤到堂问一下情况?”
曹县尉这才回过神来,想到那两位陈姓公子便也不敢懈怠,对那衙役道,“快,速派人手,将此人家中老娘与娘子传讯到堂,本官要亲自审上一审!”
这边曹县尉正紧锣密鼓的拿人审问,而在入夜时分,萧山县城外官道上一辆马车内,曾经在江关州妓坊有过短暂会晤的华服俊美男子与络腮胡国字脸正在低声交谈,俊美男子的声音当中明显压抑着愤怒,“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们不要生事!”
络腮胡却是并不畏惧只面上赔笑一声道,“胡爷真是好大的脾气,兄弟们这些日子都老实在窝里呆着,可从没惹过什么事情!”
被络腮胡称作胡爷的俊美男子名胡之岩,乃是萧山县商户胡家的庶出三公子。
胡三公子见状冷笑一声,“老实呆着?那好端端的,那赵大如何就死了?”
络腮胡闻言一愣,问道,“你说谁死了?哪个赵大?”
胡三公子见他样子似是真不知情,心中不免也有些疑惑,又吃不准这小子是否在妍希,于是没好气道,“还能有哪个赵大,望门胡同里的那个赵大!”
络腮胡一听有些不可置信,身形微微往后一靠很快又倾身朝向胡三公子的方向,忙问道,“可是真的?胡爷如何得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