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会,黑衣人自知不敌,便赶紧把所有银针都朝余四那边发射,然后逃走了。
凌长空挥剑一挡,把所有银针挡了下来,余四毫发无损。
接着,余四抬起了头。
凌长空对他说道:“余四,你看见了吧?你保守着秘密,但你的主子却想杀你。你不如跟官府合作,招认所有罪行,并说出有谁跟你同谋,你在为谁效力,太守大人还能饶你一命。如果不是太守大人让我们暗中守在这里,今日你已经被刺客杀死了。”
余四却笑了:“戏演得不错,但是无可奉告。我说了,你们要判我有罪,就得拿出证据来。”
“你要是继续嘴硬,我们会撤退。等下次杀手来时,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如果有人要杀我,使用的不是银针。刚才那个所谓的刺客,是你们找来的吧?我不会上当的。”
凌长空有些惊讶,随即斥责道:“既然你不肯老实交代,我们也就不必暗中保护你了。走。”
凌长空把侍卫们带走,离开了大牢,回到议事厅。
议事厅里,坐着萧柠、奚县令,刚才那个行刺的黑衣人也在。这黑衣人正是萧玉蟾的暗卫,六幺。
六幺问道:“怎么样?余四肯招供了吗?”
凌长空摇头道:“没有。余四好像发现你是假刺客了。他刚才说:‘如果有人要杀我,使用的不是银针。’
这句话说明,余四确实有个幕后的主子,而他的主子也确实养着一批杀手。但是那些杀手应该是使用一种特殊的武器,并且不会轻易更改。这种武器不是银针,所以刚才六幺用银针攻击他,他判断出六幺并不是他主子派来的,而是我们在用自己人乍他。
他挺狡猾的,没那么容易上当。”
萧柠皱眉道:“这个余四,这样都不上当。莫非我们真要放真正的刺客进去,他才知道害怕?”
奚县令道:“不妥。如果真正的刺客进去,我们很难保证余四的安全。看来,要让他招供,还得想别的法子。”
凌长空有些恼火:“这个余四,油盐不进,吃过量的糖也不肯屈服,派出假刺客又被他识破,简直油盐不进!难道,真的要动用酷刑?”
萧柠道:“动用酷刑也不管用啊,比如那个夹手指的刑具,对他肯定不管用。他的手指比铁还硬,说不定能把刑具给崩断。要是用烙铁烫他,他使出金钟罩之类的功夫,根本烫不伤。”
“那该如何?”
奚县令道:“下官有一计……”
奚县令对萧柠等人说了一番话,萧柠等人都表示赞同。
——————
余四很久没进食,饿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狱卒们押着另一个人犯过来。
狱卒们说道:“这个人犯也是死不认罪,跟余四一样。不如就把他们两个关在一起,也算臭味相投。”
说着,狱卒们就打开牢门,把那个人犯给推进去。
余四手脚被铁链锁着,也出不去,只能小范围内活动一下。
他看见新进来的犯人瘦骨嶙峋,披头散发,浑身血污,散发着一股臭味,脸上、身上都有很多伤口,便往远处躲了躲。
这牢房里已经够不干净的了,再来这么一个人,更让人心烦。
狱卒们放下两份饭、两碗水,说道:“你们两个,饿了就自己吃饭。”
说完,狱卒们就锁了牢门,离开了。
那个瘦骨嶙峋的犯人拿起一碗饭,吃了两口,就吐了出来:“呸!甜的!”
接着,他又拿起一碗水,喝了一口,全喷在地上:“玛德,他们就给老子吃这个?官府里折腾犯人的手段可真不少!老子宁可吃黄连,都不要喝这么浓的糖水!”
然而,任凭他怎么喊,都没人理他。
余四听得心烦,说道:“别喊了,只要你不招供,就不会有正常的饭菜。”
那瘦子道:“这些天你也吃这个?”
“没错。”
“你吃了几天?”
“四五天吧。”
瘦子竖起了大拇指:“你是这个。”
过了一会,那瘦子又问道:“你难受不?”
余四没好气地说:“那还用说?你别跟我说话了,我口水不多了,还要留着冲冲嘴里的甜味。”
“不说就不说……哎,我要是三天吃不到正常的饭菜,说不定就招了……这位兄弟,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余四不理他。
这瘦子躺在稻草上,自顾自地说道:“我是一个死士,为我家主人去刺杀一个官员。结果刺杀失败,我被抓了,那官员想问出我主子是谁。我不肯招,他就给我灌了整整一大壶的糖水,一大壶啊!还有人性没有?”
余四斜了他一眼:“现在碎嘴子也能当死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