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你就说,别藏着掖着卖关子。”
一支香蕉,很快就被姜舒良吃了大半。
她有想过离开,可这会儿银河大世界刚营业,又是新年假期后第一天开业,少不了生意兴隆,人流拥堵,她这一出去,一定会被叫去一楼服务,不如就赖在这里休息吃水果。
周广豪把整个身体转来面向姜舒良,腰以下陷入水中,双手撑在池壁上,对姜舒良说道:“我搬出来与她分居了,撑不住一年,她就会松口答应离婚了。”
姜舒良依然吃着香蕉,对周广豪离婚分居一事没有任何情绪。
“小蝉,你现在已经知道谁是当年的凶手,你不要在银河大世界里上班了,你辞职,我养你。”
说的好听,被他养?
姜舒良苟延残喘活到如今,凭的就是一口报仇的气吊着,她在银河大世界不是为生存,是为仇恨。
“小蝉。”
周广豪又叫了声。
见姜舒良不说话,他从浴池里站起来,走向姜舒良。
赤裸裸的全身在雾气中逐渐显露清晰。
姜舒良没有避开视线,冷冷看着他,两人对彼此的身体已熟到连哪处有痣、有疤痕都一清二楚。
两腮被香蕉胀得饱满,姜舒良扔掉手中的香蕉皮,咀嚼着嘴里的香蕉,在周广豪走近前,一脚踩上被扔在地上的香蕉皮。
“周广豪,你不要纠缠了,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你离婚与我没任何关系。”
姜舒良坐在凳子上,用脚使劲蹬了几下那被踩在脚底的香蕉皮。
周广豪在被踩的香蕉皮前停顿了一下,就用双手箍上姜舒良的肩,抓着她的肩,说道:“小蝉,我欠你的,我会加倍补偿给你。”
周广豪欠自己的,下辈子都还不了,姜舒良想道。
正这样陷入思绪时,周广豪埋头就吻上了姜舒良的唇。
真是恶心。
姜舒良吃下去的香蕉都要反胃呕出来了,她以最快速度推开周广豪,并往周广豪脸上扇了一巴掌。
没等周广豪回味过来,姜舒良又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骂道:“畜牲!”
“这两耳光我挨下了,我认了。”周广豪摸了摸自己被扇红的脸颊。
怎么,他不挨下,难道还想反手打回来?
姜舒良起身就要走,周广豪立即拖住她,说道:“小蝉,我说我这两个耳光我挨下了,但不代表你就不补偿我了。”
还想要补偿?不多打他两个耳光都是姜舒良嫌把自己的手打疼。
她举起手,又要去打周广豪耳光,这一次,周广豪早有防备,将她伸出的手折回去,一把推过姜舒良靠在墙上,就强吻上了她。
尽管姜舒良挣扎反抗,但她落在周广豪的手里,很难从周广豪掌心飞出去。
周广豪今日来前就想好了,要是姜舒良不从,就来硬的。
他替她搞到了杀害她全家凶手的照片,她不用身体感谢自己就算了,自己答应可以为她离婚,她居然不感激顺从,那就别怪他的凶蛮了。
在反抗中,手脚难免撞上墙,姜舒良顶着冒出淤青的手脚,被周广豪一路拉进了冒着热雾的浴池里。
那块被丢弃踩踏的香蕉皮随着温度与时间,渐渐冒出黑点,腐败溃烂。
晚上九点过,姜舒良穿着湿漉漉的工服跑出来,她掩着被水打湿或会走光的胸前,跑下楼梯,从银河大世界一楼大门刚跑出来,突然被一个男人用手臂拦住,吓得她尖叫出声。
一看那男人是王摘阳,她六神无主。
“你、你怎么来了?”
“邱小姐说你回银河大世界了,我过来看是不是真的。”王摘阳从上到下地看她,见她双眼明显哭过,又红又肿,又见她全身浸过水,连头发都是湿的,担心地猜测道,“你是不是在工作上,又被欺负了?”
从六点到九点,王摘阳一直等在银河大世界门口,他去一楼找过姜舒良,同事说她今天调去三楼工作了,还夸去三楼是好差事,多少人都求不来,比在一楼应付醉酒发疯的客人好。
三楼最低消费5000块起,王摘阳一来消费不起,花五千见姜舒良一面太贵,二来上楼打扰姜舒良的工作着实不太好,他就在门外等了。
虽然从别人口中确定姜舒良是回银河大世界上班了,但他还是想亲眼见一见姜舒良才放心,他都做好准备守到凌晨六点银河大世界结束营业,等到姜舒良下班见面,然而晚上九点过就见到了姜舒良。
只是,她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妙。
“没,我没被欺负。”姜舒良否认。
但她落汤鸡的状态说自己没被欺负,言语显得很苍白。
她撒谎道:“三楼是浴池,领班叫我去清扫客人用过的浴池,我不小心跌进了浴池,摔疼了,我哭了一下。”
昏暗不明的灯光里,王摘阳的视线下移,看见姜舒良两个膝盖擦破了,小腿部分也散着几块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