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话说就闭嘴。”秦鼎竺冷漠回应。
“我听说,上午秦教授的小老婆自己跑出来了,还是在发热期。”
那时候人流量那么大,闹得风风雨雨的,他很难不从各处听到消息。
抽空逛论坛的时候,他甚至看到有人发了白虞在中央大道的照片,询问他是不是葬礼上拥抱秦鼎竺的那位。
后来秦鼎竺出现,论坛里更是炸开了锅,这就相当于间接证实了,他就是闹得风风雨雨的师娘本人。
可新的疑问又出现了,当时不少人都听到,白虞说他的alpha叫秦知衡,可他不是刚和秦正蔚教授结婚吗,教授还是个bate。
一时间猜测众多,越发不可收拾。
有不少人惋惜他虽然疯了,但实在美丽。还有怀疑他装疯卖傻,想借机傍上丈夫学生当依仗的。甚至有怀疑他是和外面的男人合谋欺骗秦教授,害死他霸占遗产的……
罗景同也没太看明白,他只能跟最了解真相的秦鼎竺打探打探。
“他病了。”
秦鼎竺不想多说白虞的事。
“什么病?真疯了?”罗景同回想起什么,放低声音,“他家人跟他闹掰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吧。”
“不清楚。”秦鼎竺敷衍一句,整理好东西转身。
罗景同见他这两天都没空,现在又要走,不禁好奇起来,“你去哪儿啊,项目会不是开完了吗?”
秦鼎竺留下一句有事,人就消失在门口。
“哎……”罗景同话音没落,稀奇地回过头,过了半晌忽地拍了下桌子,“完了,忘记说了。”
秦鼎竺开车到秦正蔚家附近时,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而房门口的院子里,法学院的符邱老师穿着棕色西服,拨弄着金丝眼镜走上前。
这时他手机电话铃声响起,罗景同姗姗来迟地说,“我忘了告诉你,符邱说想拜访一下白虞,但是他没有联系方式,又找不到你,就直接去秦教授家了啊。”
“我已经看到了。”
秦鼎竺淡淡说完这句话,罗景同自觉心虚,飞快挂断,接着又意识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符邱在秦教授家,秦鼎竺看到了,不就代表他也去了秦教授家!
不他也相当于秦教授半个儿子了,回去关照一下也正常。
罗景同安慰好自己,殊不知另一边的秦鼎竺,挂了电话便快步上前。
符邱已经敲完门,听到脚步声回头看,看见他嘴角一歪刚要打招呼,秦鼎竺已经先一步迈过去,推开堪堪打开的门,对他说了句,“稍等。”
然后就利落的,把门关上了。
“哎秦老师……”符邱一脸懵。
事实证明,秦鼎竺做的是对的,因为白虞就盘腿倚靠在沙发上,穿着件薄而透的嫩黄衬衫,柔软的白色短裤,趴在沙发扶手上。
他脊背瘦削,一条白皙的胳膊垂落,此时显得乖巧而柔弱的样子。
开门的阿姨戴着围裙套袖,还拿着抹布,小声地对秦鼎竺说,“秦先生,太太让我们把浴池收拾出来,他说在这里等你,现在好像睡着了。”
话音刚落,白虞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双眼朦胧,额发被压乱翘起来。
似是寻觅到什么,他嗅着气息,匆忙下床踉跄跑过来,伸出手就要抱人。秦鼎竺之前跟他说的话都忘了,毕竟皇帝是不会出错的,也从来不会反思自己。
秦鼎竺抬手制止,白虞才定在他身前。
“去把衣服穿好。”他低声说。
白虞茫然低头扫了眼自己,不甚在意,“这不是好好穿着的吗,无碍,竺郎,朕好想你,方才做梦梦到你离开我,还从南芜带了兵……”
白虞后怕着,仰头一个劲跟他讲话,本来就没系两颗扣子的衬衫从肩上滑落,露出圆润细腻的肩头,轻暧香气温热流淌,活色生香。
秦鼎竺对阿姨说,“给他拿一件能见人的衣服。”
阿姨手套上还有水垢,抹布也是脏的,脸色有些为难,“太太不喜欢穿厚实的。”
白虞就想要身上没有束缚的感觉,布料硬一点厚一点他就不舒服。
“咚咚”
身后又响起敲门声,符邱问道,“秦老师,我可以进来了吗?”
秦鼎竺遮挡住白虞的身影,开门回答,“再等一下。”
视线一晃而过,符邱看到他身后惹人的浅黄色,不由得心神荡漾飘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