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溯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空中的两个人落在地上,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四个人中,只有岁禾倒在了正中央,因为把最后的能量用来救人了,动作幅度也太大了,原本包扎好的手腕又开始涌出鲜血。
他倒在血泊中。
傅清洲摸着自己的心脏,怪异的感觉又传过来,刺痛刺痛的,是他说不出来的感觉。
“哥!”梵溯跌跌撞撞地跑向梵烬,在他身边蹲下来,替他检查伤口。
“我没事儿。”梵烬喘着气,说:“你怎么样?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梵溯摇摇头,“那位小兄弟的异能救了我,他看起来很强。藤蔓的速度好快好快。”
“等等,又是晶核?”傅清洲离异变种是最近的,发出的异光把他照亮,只见那颗心脏里缓缓冒出来一个黑色晶体状的东西。
又是高级晶核。
运气太好了,但是也差点丢了命。
“队长。”梵烬问:“这根红色的藤蔓是怎么回事?异变种自己反噬自己了?”
熟悉的红色藤蔓。
但傅清洲不确定。他的视线落在晕在地面的岁禾上。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岁禾的,但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红色和粉色。
还是相差太多了。
梵溯的伤势没那么严重,他正要跑过去拿那颗浮在空中的晶核,被梵烬拉了一把,“别去,小心有诈。”
“死绝了。”傅清洲上前去拿,“心跳声都听不见了。收拾收拾,先去旁边整顿一下吧。”
梵溯扶着梵烬,看向岁禾,“这位小兄弟怎么办?他……还活着吗?”
傅清洲收起晶核,一瘸一拐地走到岁禾身边蹲下,摸了摸他的鼻息。
还在。
“走吧。”傅清洲弯腰把他抱起来,“天要黑了,先去附近整顿收拾一下吧,大家都累了。”
众人又回到那一条溪流旁边。
傅清洲把岁禾放到地上,从背包里摸出很久之前带上的伤药,又解开梵溯刚刚给他止血包的布条。
他手腕上的伤口很深,几乎是穿透了整个手腕,鲜血一直溢出来。
“溯,去帮一下队长。”梵烬蹲在溪流边,一边清洗自己的伤口,一边对梵溯说着。
他这边处理得差不多了,但傅清洲的伤势也挺重的,还有一个岁禾在旁边,更加艰难了。
“队长,我来帮你。”梵溯撩起自己的衣袖,看着岁禾那狰狞的伤口,有些触目心惊的。
傅清洲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布,梵溯接过就跑去溪流边洗干净,拿回来慢慢在岁禾手腕处轻轻擦拭,把周围的血迹擦干净。
擦干净之后,傅清洲拿出一瓶药,他扶起岁禾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药瓶递给梵溯。
“要是寻姐在就好了。”梵溯一边把药倒在岁禾的伤口上,一边嘀咕着:“寻姐的治疗术很厉害。”
睡着的岁禾拧起眉头,因为疼痛闷哼出声。
失血太多了,岁禾的脸色很苍白,这个药更是让他在睡梦中硬生生疼醒过来。
他睁开眼,有些虚弱地呼出声,“我疼……”
傅清洲摁着他的手腕,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语气却柔和了不少:“没能力就别逞能,现在喊痛也没用。”
岁禾哼哼两声,“我能打得过你,我才不弱呢。”
见他嘴硬,傅清洲轻轻捏了捏他伤口周围。岁禾立马疼得呼出声,一边嘀嘀咕咕地骂人。
梵溯没见过这副模样的队长,默默地上药给岁禾包扎。
“轻一点。”傅清洲出声。
岁禾把头埋在傅清洲胸口处,因为疼痛忍不住哼哼着。
而梵溯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自己队长,连包扎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等等,这好像不是他们队长。
梵溯依稀记得很久之前,自己刚进队的时候出任务受伤,他的铁面无私的队长拿着酒精面无表情地给他喷的时候,可不会说这种轻点的话。
而且还会说:“一个男人,痛也不能承受吗?”
岁禾又哼了两声之后,又开始昏睡过去了,后面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了。
而梵溯包扎完之后,像是见鬼了一样跑回梵烬身边,悄咪咪、小声地道:“哥,我们好像找错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