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跟昨天那个诡异的事情有关,但如果真的跟那个有关的话,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两个人都没有思绪,而梵烬只是目睹了一点点,后面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了。
按理说傅清洲是从头守到尾的那个,但是他也不知道在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岁禾被虫茧包裹之后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都沉默着。
看得梵溯快要着急死了,“你们快说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就我不知道?”
梵烬答应了傅清洲要保密,他看向梵溯的眼神有些无奈,只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阿溯,在去找点水好吗?”
“摸狗一样!”梵溯瞪着他十分的不开心,因为这两个人有事情瞒着他就算了,还要差遣他。
看见梵溯走了之后,梵烬才看向傅清洲,“队长,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梵烬总觉得不对,傅清洲脸色也不太好,“没有发生什么,或许只是普通的高热,退了就好了。”
怀里的岁禾整个人都在发烫,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又或许只是真的体质太差了。
“粥粥……”岁禾往他怀里钻,“好凉快、好舒服……”
傅清洲捏着他的后脖颈,摸着他身上的体温,询问梵烬,“能用冰块降温吗?”
“能……吧?”梵烬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队长手里幻出几块冰块,从包里摸出一块布把冰块包进去,然后放到岁禾的额头上。
都自己动手了,还问他这种多余的问题干什么?
梵烬有一点无语,但对方是自己队长,也没办法说什么。
岁禾只觉得体内好像有一团火一直在灼烧自己,在每一根脉络里面疯狂地游走,很热,很难受。
还有点痛,浑身都痛。
岁禾蜷缩起来,试图缓解这股莫名的痛感,可他又好像逃离不开傅清洲身上的冷气,那股冷气也让他舒服了不少。
他迷迷糊糊地抓起傅清洲的手,摊开搭在自己的脸上,又抓着他的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锁骨,继续往下。
傅清洲的手僵住了一瞬间,还不容易抽回去又被岁禾抓回来继续刚刚的动作,偏偏这个人还发出一些舒服的呢喃呻吟。
“我…回避一下?”梵烬蹲在一边有些纳闷,突然好后悔,他应该跟阿溯一起去找水源的,而不是自己留在这里。
受尽折磨。
傅清洲没理他,梵烬自顾自走到一边守着了。而傅清洲只是垂着眸看着一个劲往自己怀里钻的人,忽然捏着他的后脖颈,问:“以前有这种现象吗?”
也不知道岁禾有没有听见,一直没有什么反应,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摇头。
如果以前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大概率就是和昨天的事情有关了。昨天那个如同虫茧一样的东西,将他包裹起来,中间发生的事情,傅清洲一概不知。
但岁禾作为当事人他也不知道。
这就很难办。
该做什么,该怎么办?
傅清洲也不知道,他目前只担心这个人会不会死在这里,那个曾被库里尔寄予厚望的小异种。
“粥粥……难受。”岁禾又往他怀里钻,二人已经贴得很近,没有一丝缝隙可言。
岁禾的脸埋在傅清洲的脖子上,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喷洒在傅清洲脖子上,让人觉得痒痒的。
“别贴着我。”傅清洲皱着眉,又捏着他的后脖颈把他拎起来。
岁禾因为发着高热,浑身热乎乎的,一点劲都没有,脸颊也泛着红。
他整个人像是被傅清洲操控了一样,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知道自己被他牵扯着远离了凉快的地方,不满地瞪着罪魁祸首。
“把你扔水里让你凉快凉快。”傅清洲故意凶他。
岁禾哼哼唧唧的,掀着眸子看他。
一直顾着发热的岁禾,傅清洲倒是没怎么注意他的双眸,但他依稀记得岁禾的眸子不是红色的。
“队长!哥!我回来了!”梵溯又捧着水急匆匆地跑回来。
傅清洲下意识放开捏着他后脖颈的手,抬过去捂住了岁禾的眼睛。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动作,双生子和岁禾才认识多久,应该不会怎么注意到岁禾的瞳色。
没了禁锢,视线也被挡住,岁禾哼唧两声,又把头靠向傅清洲的肩膀,把他当成解药一样紧紧抱着。
“我是不是来得有点不及时?”梵溯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荷叶,上面装满了清水,他就那样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走到那交缠的二人身边。
不愧是双生子,就连想法都差不多,前一会儿梵烬也是这么觉得的。
傅清洲已经没办法了,岁禾把他当成冰块一样抱着,他也没什么意见了,如果他不管岁禾的话,双生子也没有理由管他。
人是他带出来的,那就只能由他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