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摇头,又眨着亮晶晶的双眼看向傅清洲,“粥粥,你是在关心我吗?你现在已经开始关心我了吗?”
“没有。”傅清洲立马就收回手了。
他怎么就忘记了这是个特别会得寸进尺的人呢?
“你就有!”岁禾偏偏不给他安生,扯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和他一起前进。
“没有。”傅清洲的声线冷了一些,对待岁禾这种爱得寸进尺的人最后都只能是冷脸。
然后打消他的士气。
岁禾一开始还不知道梵溯说的那句“闷骚”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他忽然就明白了,就比如傅清洲这样关心他还不承认的人就是闷骚。
他好像又学会了一个新词。
见傅清洲一直没理他,岁禾脑子灵机一动,也不知道上哪学的招数,反正开始就对了。
“哎呀,好难受。”岁禾扶着一旁的树干,瞥着眼前走了一大截路的傅清洲。
在听见声音之后,傅清洲停顿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回头,结果又听见了岁禾喘息的声音,一着急就扭头去看他。
结果就对上了岁禾坏坏的笑容和笑得眯起来的双眼。
傅清洲又气又无奈。
他大步走上去,把岁禾拽到自己身边,嘴角抿着不易察觉的笑,但嘴上还是凶巴巴的,“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岁禾眨了眨眼望着他,“粥粥你先松开我,你力气太大了!”
傅清洲松了一点力气,“确定不是梵溯教你的?下次不要跟他走这么近。”
“为什么?”岁禾看着他,“那我就要。你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那肯定就是有鬼,那我就要去做。”
没想到岁禾还是个叛逆的小异种,傅清洲眉头挑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开口:“可以啊,你到时候跟他学到什么坏东西的时候,你可以试试什么叫给你屁股打开花了。”
岁禾撇撇嘴,下意识把手伸过去捂着自己的屁股,“你比库里尔还凶!库里尔明明那么温柔。”
明明库里尔已经逝去很久了,但为什么从岁禾嘴里听见夸人的意思,傅清洲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呢?
他和岁禾对视了一下,最后又松开他大步往前走。
“你等等我!”岁禾连忙跟上去,“你为什么不等我?又自己偷偷生气,我都没有做什么!”
“谁跟你生气?”傅清洲淡淡地开口,他就是觉得莫名的有点不舒服而已,虽然不知道这种情绪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因为刚刚看见岁禾和梵溯有亲密接触的时候,他也是有这种奇怪的情绪。
总觉得不能让岁禾多跟他们混在一起。
“你就是在生气!”岁禾每次一跟上他的时候,傅清洲就会加快脚步把他甩在身后。
这次生气的人也开始转换过来了,岁禾气呼呼地,也不想跟他在周围巡视了,自己一个人靠在树干上偷偷生闷气。
什么人啊,跟遛狗似的。
傅清洲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小尾巴没跟上来,于是停顿了一下回头去看,发现岁禾已经靠在树干上叉着腰。
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回头去看他。
岁禾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啊?吓死我了,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傅清洲不说话,安静地看着他。而岁禾也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
“走了。”傅清洲还是斗不过他,出声道。
“我才不走,跟遛狗似的,我不理你了,你自己回去。”
傅清洲深吸一口气,“我错了,跟我回去吧。”
岁禾这才喜笑颜开,黏糊糊地挽上傅清洲的手臂,道:“这才对嘛,走吧,我们回去。”
“嗯。”傅清洲这次也没跟他继续闹下去了。
在周围绕了一圈,没什么大问题,确定可以在这里休整之后就回去了。
但警惕还是不可避免的。
“粥粥,你背我呗,我走累了。”岁禾站在原地晃了晃傅清洲的手臂,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傅清洲扭头和他对视。
“好不好?我好难受啊……你要多照顾我这个虚弱的人,库里尔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傅清洲在他面前弯下腰,黑着一张脸开口:“上来,快点。”
岁禾喜滋滋地搂着他的脖子趴上他的背,只是还没等自己开心够呢,就听见了傅清洲不太好的语气。
“库里尔也是这么背着你的?”
岁禾摇头,“才没有!我一般不会给他添麻烦。”
“那你倒是会给我添麻烦。”傅清洲冷笑一声,单手拖住他的膝盖弯,另一只伸到后面去拍了拍他的屁股,“你可真会得寸进尺。”
岁禾“嘿嘿”一笑,“因为粥粥跟库里尔不一样啊。”
傅清洲听完这句话之后心里好受多了,就连原本郁闷的心情都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