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因为意志是自由的,对待敏感话题也是,她不会随波逐流改变自己的观点,也不会去评价与自己观念相反,想法开放的女生。
身体是自己的,自己才是主宰。她始终坚信这一点。
但是!这个系统却让她推翻自己二十年来的信念,强迫她去尝试跟自己完全相悖的风格!
奥佩莎:系统!
【宿主请说】
奥佩莎:我拒绝……
【好的,清除倒计时,10、9、8……】
奥佩莎:我拒绝不了您的任务,这实在是太令人害羞了,我需要时间准备。
【倒计时已终止,祝您好运,再会】
岂有此理!!
奥佩莎气得一拳砸进了枕头里。
人在独木桥,前面是悬崖,后边也是。
无能狂怒完了,奥佩莎两眼涣散地看向了大张的衣橱,抬着艰难沉重的步履重回到衣橱前,开始从那一堆猎/艳战袍里挑选衣服。
她捡了一件相对于其他裙子来说较为保守的一条睡裙。那睡裙的睡袍通体黑色,两袖是透黑色的纱网,袖口缝着精致的蕾丝花边。睡裙的上半身是像鱼骨衣一样的款式,黑色轻薄的绸缎微微反光,质感极佳。
不同于鱼骨衣的紧实,这衣服上的系带很松,看起来随便走动两下就会松开。
虽然还是远远超出尺度,但奥佩莎已经学会了苦中作乐,这好歹还能被人为系紧,比起那些吊带啊,或是只有一颗扣子的袍子款好太多了。知足是福,她真的不想再被威胁小命了。
反正不是她自己的脸,况且被看到又如何,身材那么好就应该多显摆。她不停地催眠自己。
没再多抱怨,选好衣服放在衣架上后,她开始找打底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严实后,她的门扉被人叩响。
“进。”
门被打开,金发的姑娘缓步走了进来。
辛德瑞尔换了一身衣裳,金发似也是刚洗过,湿漉漉的别在耳后,白色的衣裙长至脚裸,他没有穿鞋,赤足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靠近并俯身蹲在了距离奥佩莎五步左右的地方。
“有事?”他语调平静,丝毫没被今天制造的意外影响。
尽管做足了心理建设,奥佩莎此时的心情依旧复杂万分,看向辛德瑞尔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才逃过一劫,现在又得面临着大难,她就算再能演也挡不住那不自觉的恐惧。
算了,先让他把伤势处理了,然后再找个理由让他替自己更衣。
“没事就不能喊你了?你如今可是我饲养的。”奥佩莎微蹙眉毛,红唇勾起,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字句吐露,“过来,给我更衣。”
辛德瑞尔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动,碧蓝色的眼里蕴着不明的情绪。
奥佩莎人都要傻了。
刚才的动作和话全都不是她所控制的,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举动。
是原主的意识在操控她!原主对于辛德瑞尔今日对她无礼超出了数值范畴,所以才会强制让她说出反话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设定?
完了完了,奥佩莎疯狂找补,可话到嘴边又变了味:“怎么不动弹,忘了母亲今天的告诫了吗,请你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地位,亲爱的姑娘。”
越描越黑,奥佩莎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上帝在朝她招手。
她不再开口,选择了闭嘴,静静等待死期来临。
卧室陷入短暂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辛德瑞尔动了。
奥佩莎的心也颤了一下。
辛德瑞尔站了起来,走向衣架去拿那件睡衣,而此时的奥佩莎慌得直咬下唇,害怕一个不留神嘴巴跑风又开始给自己挖坑。
她的视线不敢离开辛德瑞尔,生怕他在衣服上做手脚,放个银针或者让耗子朋友藏在衣服里乱窜什么的。
银针虽小,但不得不防啊。
还好,辛德瑞尔只是把衣服从衣架上取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站在自己一步之距的地方,奥佩莎平视过去,这才有些愕然的发现辛德瑞尔是比她要高的。
这具身体已经有170cm,已经不能算矮,辛德瑞尔似乎比她还要高出一个额头。
灰姑娘有那么高吗……就看那稍许枯燥的金发,他似乎有些营养不良,又是怎么能长那么高的?
但奥佩莎并没有沉思的机会,嘴又开始不听使唤,就是要张开,奥佩莎死咬着嘴哼了一声:“嗯……”
她还在跟嘴较劲,身后的辛德瑞尔一个动作都没有,只是拿着衣服站立在原地。
僵了好一阵子这嘴才听话下来,奥佩莎这才意识到什么,问:“怎么了?”
“浴巾。”他言简意赅。
奥佩莎低头一看,身上确实还紧密的裹着浴巾,“哦、哦……”
“要我帮你?”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