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项辰川冷脸打断两人的拌嘴,接着转向余初音问道:“昨天你在二院干活,有没有看到郡主的玉佩?”
“没有。”余初音摇头。
项辰川接着道:“郡主玉佩丢了,她进二院的时候玉佩还在,离开后不久就不见了,在二院时只见过你一个人。”
余初音听明白了,叫她过来敢情是怀疑她偷了玉佩。她解释道:“昨天郡主和江小姐是来了,可我连他们的裙角都没碰到,怎么可能偷到她身上的玉佩呢?”
“就是你!昨天这二院就你一人,我拿出玉佩给诗悦姐姐看,看完放在茶桌上,你定是奉茶的时候顺走了。”
余初音记得清清楚楚,昨天她奉茶的时茶桌上不要说玉佩,连颗灰尘都没有,她反驳道:“我根本就没看到过什么玉佩。”
上官雪欣转向项辰川道:“辰川哥哥,让人搜!”
项辰川看向余初音,眼神冷得像冰刀,“我提醒你,如果是你拿的,主动拿出来只罚十个板子,若被搜出来,偷取郡主之物可是大罪。”
余初音没说话,但心里开始隐隐不安起来,这情景怎么这么像以前电视剧里看过的桥段,她隐约觉得今天是被人设了局,可这郡主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跑来冤枉她呢?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
项辰川见她不吭声低头思索,以为她心虚,又问了一句:“想清楚了吗?”
“我没偷,要搜你们大可随便搜。”余初音抬起头,坚定对上项辰川的视线。
项辰川冷声下令道:“搜!
差役们领命去东仆役所搜,半个时辰后回来了,回禀道:“禀统领,没有找到玉佩。”
项辰川紧拧着的眉头略松开些,却听上官雪欣道:“辰川哥哥,这个屋子也得搜,指不定藏这里了。”
“嗐,你是不是有病啊,偷了东西不藏自己屋里能藏别人那里?”沐子岚又急眼了,他是真心讨厌这个女二世祖。
“她天天在这里打扫,先藏在这里日后有的是机会再取走,所以这里也得搜。”
“这里都是机密文书,你说搜就搜啊?”
其实这里什么有价值的文书都没有,重要的看完早就烧了或锁在密室里,不然哪能让余初音这种鱼龙混杂地出身的人来打扫。差役们看着项辰川不知该搜还是不搜,项辰川颔首道:“搜吧!”
几个差役又开始忙碌地搜起来,不一会儿果然有发现,一个差役拿着一包帕子火速送到众人面前,这些帕子是余初音打扫用的,此时帕子里边躺着一块半个手掌大、质地上好的环形玉佩。
“统领,搜到了。”
“就…就是这块玉佩,这块玉佩是我王妃母亲送给我的及笄礼,极其珍贵。现在玉佩是在她的东西里发现的,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
余初音翻了个白眼,果然与预想中一样被设了局,她不急不缓问上官雪欣道:“你怎么知道这包帕子是我的?”
“我…我昨天看见你用这些帕子打扫屋子,所以肯定是你的。”
“郡主,你对我可真是上心啊,连我用什么帕子打扫屋子你都记得。”
“你用不着抵赖,反正物证就在眼前摆着。”
“那人证呢?谁能证明玉佩是我放进去的呢?”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江诗悦开口了,她小声道:“昨天,这位余娘子离开前,我看见她的确进耳房侧室整理了帕子,可能是那个时候藏进去的。”
昨天打扫完,余初音根本就没有去侧室整理什么帕子,脏帕子她都是拿回后院清洗完晾干包好再带过来,用一包拆一包,哪需要整理。昨天她走时还奇怪他俩为什么不走,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俩是等着设局栽赃给她。一个提供物证,一个提供人证。
项辰川的眉头又紧了三分,他盯着玉佩,这玉佩是市面上买不到贡品,余初音偷了这个就等于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哪怕郡主网开一面,流放也是免不了的。他沉着脸问余初音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余初音无语了,真真地无语了,不是你们断案都这么随意的吗?随便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东西,空口无凭认定是她偷的?余初音冷笑一声,“你就这么认定是我偷的?你就不认为是他们陷害我?”
“他们与你并无利害关系,为什么要陷害你?”
“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
项辰川冷声下令道:“来人,犯妇余初音偷拿郡主玉佩,将其先关入大牢,容后再审。”
沐子岚劝道:“辰川,这事还没调查清楚,这断然…”
项辰川抬起手阻止他的说话,沐子岚只得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两个差役上来架余初音去大牢,余初音却后退两步,似笑非笑道:“若我能证明玉佩不是我偷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