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事?”
对方像是察觉到她语气中的警惕,态度更加柔和了:“女士您好,我这边只是简要和您说明一些情况,您不需要担心,我们的对话是录音且保密的。请问女士您怎么称呼?”
“我姓舒,舒缓的舒。”
“好的舒女士,今天早上接到您的主动报案一桩关于走失老人的情况,老人已顺利入院,继续接受后续治疗,目前老人的情况良好。医护人员给该老人检查的时,在他衣服上发现了通过刺绣方式有留下联系电话,猜测是因老人以往有过走失的前例,所以家属刻意留下联系方式。警方联系后,家属携带了相关证件,经确认身份,家属已经前往了医院认领老人。”
“那太好了。”舒时叙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是的,非常感谢您的见义勇为行为。家属在得知了前因后果后,强烈要求与您当面道谢,由于您的号码我们警方是有义务保密,在未获得您本人的授权之前,警方是不会透露您的号码信息给他们。所以我们现在是想通过电话与您取得联系,告知您该情况,以及征求您本人的同意:您本人是否愿意接受老人家属的当面道谢,亦或是同意授权号码告知给老人家属,用于老人家属的电话感谢?当然您也可以完全拒绝,即拒绝当面感谢,也拒绝电话感谢。”
舒时叙看了眼腕表,正好下午2点半左右,自己所在的商场好像离花岭市公安分局并不远。
她本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但是回想起老人身后的白色影子,迟疑了片刻。
“女士,您在听吗?”
直到电话那边的催促,才让盯着腕表看的舒时叙下定了决心。
“我的号码就不告知给他们了,可以接受当面道谢。另外……虽然我这么说好像显得我很刻意,但是请务必强调转告给对方家属,不要准备礼物或现金,我本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赠礼。如果对方能遵守好该要求,在警局那边,由您们警方做个见证,今天下午4点吧,我们双方在你们分局那边简单见个面就好。”
挂了电话,舒时叙感叹了一声,可能都是命运,本来觉得是没有机会说的,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猜不透命运的安排。
她拎着装着生姜、排骨、甜玉米、红萝卜的超市袋子,缓缓踱步前警局。
本以为雨后能出太阳,可天现在依旧灰蒙蒙的,早上下过的雨,到了下午地面上也只是干了个大半,空气中还是湿润的泥土的气息。冷风吹来的时候,舒时叙深深呼吸了几大口,细嗅中,闻到了有早桂的味道。
她进入警局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一位警员带着她进入了一个小型会议室里面,像是平时用来做协调工作的小房间。不一会儿,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女警,对方热情的朝舒时叙伸手相握。
“舒小姐,您好,我是今天联系您的那位警员。老人的女儿王小姐说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有劳您先在这里等候。”
女警员给她倒了杯水,就出了会议室。舒时叙独自坐在会议室内,她打量了一下警局会议室的布置,明亮简单的会议室布局,天花板上还有摄像头的监控设备。她本还疑惑警局内会不会聚集了很多白影,可从进来开始,完全就没有碰到过。
舒时叙笑了笑,警局是一个威武严肃的地方,而警员们本身都是个个阳气鼎盛的存在个体,根本没有白影敢随便逗留在这里。
可她又不经想到,今天早上那位路过的警察先生,他身后跟着的白影,可不少……
手机突然响起专属铃声的声音,是郝明姐的来电铃声。
坏了,居然忘了和郝明姐说一下自己的试镜情况。
“喂,郝明姐,怎么啦?”她尽量用自己乖巧的态度接听电话。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郝明姐没有任何寒暄,但是听得出对方情绪不怎么好。
舒时叙以为对方在责怪自己没有告诉她试戏的结果,语气放得更加的柔和:“不好意思,试戏结束后,我有点事去办,就耽误了,忘了和你说试戏没过……”
“什么过不过的,你都没进去是不是?”
完了,被她知道了。舒时叙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Manny说她没看到你到场,才去问了一圈,结果有工作人员说看到你站在走廊上根本没进去?怎么回事?”
事到如此也没必要继续隐瞒了,舒时叙就告诉了郝明姐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她赶到的时候迟到了10分钟的事情。
“是我的问题,我迟到了,所以才没被让进去……”
“好哇好哇,我明天就去挖出来到底是哪个混账小兔崽子居然拿着个鸡毛当令箭!老娘我明天就去拔小兔子崽子的毛做兔毛令箭!”郝明姐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舒时叙就是知道郝明姐出了名的护犊子,才本来没打算告诉她的,打个哈哈说没选上就算了。
“你也是的,如果不是我提前和Manny打过招呼帮忙留意一下你,那你岂不是吃了这个哑巴亏都不吭声啊?!”
“郝明姐,谢谢你。在没遇到你之前,我吃过的亏可不止哑巴亏,还有各种各样的苦。”舒时叙卖了一嘴乖,好说歹说才止住了让郝明姐明天调监控查工作人员的事情。
“那你现在在警局?晚点我去接你,听说准备有一个项目,有个角色我觉得还是挺适合你,但是这个角色肯定是会抢手的。不过这部戏等一个主角,选角也没有定完。大概也没能快能开拍,不过这种机会能争取上,还是要提前去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