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看到洋楼地址信息和图片发出,标题显示为:“有人知道1月1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可再点进去,都是“此内容已被删除”的提醒。
看来网警介入得比较早,直到现在也并没有什么案件细节被披露出来。
舒时叙很简单的洗漱过后,做了个简单的韩式辣酱面,吃完之后没多久就开始连连打着呵欠,哈欠都把眼泪给挤出来几滴。随意收拾了一下,已经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皮了,就早早睡下。
她爬躺在床上,伸手从枕头下摸到了一直放在那里的一个笔状物体,像是握住了什么护身符,才放下心,沉沉的睡去了。
凌晨12点。
舒时叙醒来了,不同于日常被渴醒被尿意憋醒,而是被故意弄醒来的。
她想翻个身,一秒后,她发现自己没有动。
或者说,她动不了。
相较于睡前的困意感,此时此刻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压迫感,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不适。全身上下,只有眼皮能睁开,这副身体像是别人的那样,没有一个地方能听从自己的意愿做出相对应的动作。
她记得睡前是开了一会儿电热毯的,而此时房间温度已经接连下降了好几度,寒意已经爬上脊梁背上。
耳边传来一声不带有任何好意的声音:“不要再多管闲事!”
舒时叙尽力斜着眼想去瞟一眼看看自己的上方到底是谁在说话,可她头动不了,无论怎么看,都还是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子。
黑影靠近,像是一个俯下身的姿势轮廓,重复了一次带有威胁意味的警告:“我的事与你无关!不要你多管闲事!”
黑影越是靠近,一股混合消毒水的腥气弥漫而出,掺杂着潮湿发霉的味道。甚至有一种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水像滴落到自己身上的错觉。
噢。舒时叙已经八九不离十的猜到这个黑影是谁。
换做是平时,她还想夸一句对方居然还能突破这个屋子里的桃木剑庇护,能在这个屋子给自己来了个鬼压床。
可真是有本事啊。舒时叙很想冷笑一下,可依旧做不出任何动作。
想到对方是刚往生七日都不到,还处于这么短的时间内,那就不意外能有这个本事了。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反过来威胁我?
黑影似乎能感受到舒时叙丝毫没有慌乱的情绪,居然开始恼羞成怒,警告声变得尖啸凌厉:“你别管你别管!你算什么?!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好吵。这坨东西到底要重重复复多少次?
舒时叙已经不耐烦了,她不打算再继续这么接受对方的撒气。
她放松全身,不再紧绷。蓄势凝神,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右手食指上。
食指下压,触发了笔状的按压机关,“啪嗒”一小声弹簧声,笔尖的尖刺弹出,不锈钢针尖刺入大拇指,一小粒血珠冒出。
“好吵,”舒时叙慢慢起身,把手里的医用采血笔丢在床头柜上,大拇指塞进嘴里吮了一下止血,她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声音懒懒哑哑的,也带着些许怒气,盯着这团不速之客,“你真的好吵”。
如果不是想到要从对方身上套出点话,她刚刚一定会把手指尖上血甩出来,甩到对方身上,让对方知道自己并不好惹,驱赶黑影速速离开这里。
黑团处于震惊中,看着那根采血笔,实在没想到为什么眼前的女孩居然会手握一根采血笔睡觉,更没想到她会通过这个办法脱身鬼压床。
“你生前和人家谈判也不是习惯会把另一方制压住封着嘴去谈条件的吧?你这可不是谈判,是威胁了。”舒时叙伸手按开灯,房间灯亮起照射,黑影也在灯下变成白影。
她果然没猜错。
“说说看吧蔡老板,您大驾光临寒舍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