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尾音浅浅上扬,勾得虞昭矜心尖缓缓颤动,“有点生意上的事,想要和你探讨......”
时羡持面色幽深,没什么情绪的眸子,就这么与她近距离接触。
或许是灯光太过迷离,单手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双黑眸染上些迷蒙,清冷退却几分,多些了神秘气息,使人更加想靠近了。
“虞小姐,想和我谈什么?”他问。
有戏。
虞昭矜就这么坐下,眉眼流动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艳色,可她好像恍然不觉。
酒吧里声音多少有些太过震耳,虞昭矜是这么想的,她慢慢靠近。
又坐近了点,递给时羡持一张名片,脸上升起一抹官方的笑意:“是这样的...我们Falriar预备近期改革,看中了钒迹未来的发展,想要和您谈一笔合作...让我们参与竞争,拥有线上推广的机会。”
虞昭矜一口气说了很多,她庆幸自己白天没有偷懒,对市场做了调研,让她可以在时羡持面前说得上话。
倒也没有说白话,未来的三个月里,她确实打算这么进行。
而来Falriar上任的目的也非常直接,她不缺钱,不缺人脉,想要做起并不是件难事。
利用工作接近时羡持,师出有名,又不显得她轻浮。
这个男人太难搞,没有脑子的女人他肯定看不上,而太精明的,说不定他又会多想。
Falriar这个不大不小的规模,她用来练手,怎样都不会太亏。
事后她玩够了,脱身也可以轻而易举。
女人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耳畔不断输出的细软嗓音,却丝毫显示不出她的紧张。
她身上的衣服不是酒吧里常见的风格,偏端庄优雅的款式可以看出她特意来的。
目的不纯...或许他应该拒绝她。
“虞小姐的想法很不错。”这是他唯一想出来委婉的话。
虞昭矜莞尔笑笑,只当这男人夸她。
四周都是激昂的音乐,伴随着激情,不断侵蚀着人的大脑,仔细闻,还有浓郁酒精的味道,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
“谢谢时总肯给机会。”虞昭矜没喝酒,权当自己醉了。
她说:“那我这两天就去找您...”
“这么说虞小姐是有备而来。”话到这里,和点破也没什么区别了。
“当然。” 她漂亮的眼睛如同钩子,俏皮中显示出不可侵犯的纯粹,“一点把握都没有的话,怎么敢来找您?”
时羡持抿唇,抬眸间,女人修长细白的腿,搭在了他的西装裤上。
这是一双长得极好的腿,小腿纤细,骨肉匀称,很性感,整体线条十分流畅,堪比艺术品。
无端想起见谢教授的那天。
就是这双腿,在桌下隐晦地、私密地、无声地让他做了件对他来说极其诡异的事。
这原是即将要被抛之脑后的事。
却记得如此清楚,连她的名字也是。
“虞小姐很大胆。”时羡持眸光绅士地移开一公分,他拿起矮桌上的水晶杯,里面盛有威士忌,对她来说是很烈的酒。
他的语气冷淡:“你这么聪明有魄力,不该来找我。”
“不找您...”虞昭矜红唇蠕动,重复地呢喃着。
拿捏不准这话是什么意思,有太多的意味。他看穿了她的把戏,他拒绝她的靠近...
虞昭矜将多余的碎发别在耳后。
“时总先别想着拒绝,也许Falriar可以带给你惊喜呢?”
她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笃定自己掩藏得很好,连她爹地那样老谋深算的生意家,都经常被她的演技折服。
她能拿捏住这个男人。她有把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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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空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不确定般地看了又看,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没有出现酒后幻觉。
惊讶归惊讶,半点不影响他八卦。
什么时候向来不近女色的男人,身旁多了朵漂亮到任谁都想要采摘的花。
徐空溟继续打量,一眼认出虞昭矜不是京城人,从气度,行为举止来看,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很快,他又意识到另件事,时羡持他真的是来谈生意的。
不是假的。
徐空溟混迹在夜场,自以为什么女人都瞧过,唯独眼前的这两位看不穿。
两个眼底仿佛除了精明外,再无其他。
既然这样......
徐空溟提着酒瓶上前,朝虞昭矜递来一抹笑,他打圆场道:“这位小姐看着也不像来喝酒的,如果生意谈完了,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
“不用。”
出乎意料地,两道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