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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是他轻薄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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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县衙不便住人,姑娘伤势也得将养,若姑娘不嫌弃,可住在我贾家,院内自有人看守,姑娘也不必害怕。”

满庭芳又称小悦客栈还有一弟,且请了他一同去。

县老爷允了,派人将她送去贾府的同时,又指了人去客栈报信。

酉时三刻,贾府院门吱呀开启,丫鬟领着狐七进来,“客人的房间在隔壁,大公子吩咐了,不会有人打扰两位。若有吩咐,尽可唤人。”

坐在床榻养伤的满庭芳轻咳一声,“还请代小女谢过贾公子。”

待丫鬟脚步声远去,狐七挟着满身零嘴香风撞入内室,瞧了一眼她肩头纱布,“老牛鼻子当真这般能耐?他是什么东西?”

满庭芳朝雕花木门抬了抬下巴:“小心隔墙有耳。”

少年嘟囔着挪到门前,待回身时,正撞见她晃着那袋蜜汁肉脯。

他张牙舞爪扑过去抢夺,却被满庭芳单手按在锦被里。

“伤患吃你点零嘴也心疼?”她晃着空钱袋笑道,“用的可是我的银子。”

狐七像条离水的鱼般挣扎:“你这伤分明是装的!”

“你还当真熟知我。”满庭芳凝眸看去,眼底深处闪过一道杀意。

他不觉有异,忽地嗅到肉脯香气,泄了气嚷道:“我是知道白鹤梦的,若真受了箭伤,白鹤梦早该砸碎玉葫芦冲出来了,这会儿我可都没见到他鬼影。”

正说着话,白鹤梦自玉葫芦飘然而出。

他攥着衣角,睫羽在眼下投出青影,“姐姐……我是不是误事了?”

满庭芳一怔,她原想解释这不过是逗弄狐七的戏言,却在撞见少年眸中澄澈月光时,忽将解释化作唇边狡黠:“小鹤儿可还记得?”

她屈指摸着玉葫芦,“我说过未唤不得出。”

“有什么关系?眼下……”狐七在锦被里扭成麻花。话音未落,满庭芳掌心已压住他后颈,眼底狡光更甚。

满庭芳一掌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璀璨如星的眸子里,此刻只有坏心思。

白鹤发间玉簪簌簌轻颤:“我观外间无人……”

“我们已知守中道人是妖物,那天听之术可得提防,你是我最后的杀招,叫他知晓了……”她指尖抚过玉葫芦暗纹,语气陡然转厉,“岂非将我置于死地?”

白鹤梦望着榻上女子冷峻眉峰,魂体竟泛起久违的刺痛,自那日相识起,她何曾这般厉色相向?

少年垂首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指尖。鬼魄之躯本不该有冷汗,此刻却觉魂体忽如风中残烛,连窗缝漏进的风都能将他吹散。

“喂!”狐七从锦被里挣出乱蓬蓬的脑袋,“他不过是个……”

话尾戛然而止,因他瞧见满庭芳广袖下紧攥的玉葫芦。

那物件正泛着青芒,分明在强抑着灵气翻涌。

狐七猛地扑向玉葫芦,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你当真要杀了他不成?”

白鹤梦魂体泛起涟漪,不可置信地看着满庭芳。

“我在你们眼中……”满庭芳忽然翻转手腕,玉葫芦青芒大盛,映得帐内如坠寒潭,“便是这般无情?”

青光流转间,可见缕缕白芒正渗入玉葫芦。

她屈指轻弹葫芦壁,“阴魂离了地脉,受不住人间阳气。偏生这小鬼不会食香火,便只好我用法力温养他了。”

满庭芳噙着温软笑意,眸底却古井无波。

连日示人的皆是春风化雨之态,然春风拂久,既易催生轻慢之心,又失了几分意趣。

此番敲打,既要立规矩,更要教他们知晓,这世间恩泽如月华,纵是皎洁无瑕,亦需捧盏承接方不落尘埃。

之后,满庭芳将长安观所遇之事说予狐七,再叫他推测一番观中妖物是什么。

狐七只道,凡妖化形,非万年既成,皆畏惧天敌,从她所言,守中道人身披人皮,怕是藏着不得了的腥臊气!

他又问守中道人所居之地可有异样,满庭芳说那妖所居之地,避阳就阴,屋内总似燃着一股熏香,似在掩盖一股臭味。

只是味道极淡,她实在不知那是什么。

狐七问:“你那镜子帮不上忙吗?”

他可记得,在林家老宅时,那镜中能照出陈雪曲的真身,他们在此这般费事,为何不拿镜子一照?

“破面镜只辨阴魄。”满庭芳道,“倒是你提醒了,正午阳气最盛时,布个五行显形阵,叫他现出原形来。”

晚霞将天空染作火金色时,本在修炼的满庭芳忽觉外面传来响动。

一男一女的声音皆万分熟悉,是县老爷和贾三夫人。

“景明……”三夫人云鬓间的金钗簌簌作响,“你带回来的那狐媚子是谁?”

满庭芳险些笑出声,原来县老爷带自己回来时,并未说出实情,此番却教府中人误会了。

只是听三夫人哀怨的语气,似与贾景明之间有私情。

这种后院宅门的恩怨,她最是喜欢了。

她拿起案头的茶汤泼向虚空,水幕中映出院门处纠缠的身影。

县老爷的墨色衣袍被夕阳镀上金边,而他袖口正被一双纤手死死攥住。

“从不见你带什么女子归家,你可是爱慕她?要同她成婚?”

但见贾景明抽出衣袖,神情冷漠,“三弟妹慎言,你如今是我三弟的夫人,我与谁成婚,都轮不到你来过问。”

贾三夫人忽的脸色苍白,眸子燃起恨意,“是你负了我,若你早早提亲,眼下何至于此,断了你我姻缘。”

贾景明抚平袖上褶皱,嗓音更冷了几分,“是你自个儿上了花轿,入了我贾家的门,可曾有人逼过你?”

贾三夫人道:“媒婆上门时只说贾家,却不说是哪位公子,你我早有情谊,我以为是你,却不想是给你三弟冲喜。”

贾景明冷哼一声,“令尊收下三千里雪花银时,可没问过新郎是瘫是残。三弟妹与其忧心旁人,不如多去佛堂为你那病榻夫君祈福。”

“告辞。”贾景明不愿多言,转身入了院子。

贾三夫人仍立在穿堂风口,霞光映得三夫人半边面容浸在阴影里。

待到贾景明走至满庭芳门前,叩响木门,“满姑娘,是我。”

这声音好似叫她有所清醒,她绞着帕子的指节泛着青白,缓缓抬头,秋水瞳人里只有不甘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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