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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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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止这两日,她醒来这段时日,城内也多半是这不大好的天气,若是别的月份倒也平常,但眼下已到了七月,只打雷不下雨是少有的事。

再看不出不对劲,那就是满庭芳的本事太差。

但这也不足矣大惊小怪,城池内百姓众多,多出些鬼、妖魔又或是邪神,总是寻常的。

她虽已问得刘胶未婚妻蒋骊珠的住址,却没有直接往那处去,而是先转向珠宝胭脂街。

金钗在满庭芳指尖转了个圈,撞在妆匣上当啷作响,她斜倚着檀木柜台问道:“李侍卫,你可知蒋姑娘素日可偏爱点翠?还是这累丝嵌宝的式样?”

李侍卫惜字如金,对着自己面前这位暂时的主子,也是用平静又闷沉的声音回道:“属下不知。”

满庭芳回头打量了一下他,模样周正,平平无奇,放在人堆里,也就那身杀气与常人不同了。

做跟班倒是不错。

“你不是小王爷身边的侍卫吗?总该见过他那位藏在深闺的未婚妻罢?”铺子里都是客人,人多眼杂,满庭芳压低了声音问道。

李侍卫愣了愣,神色微微一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有片刻失神,半晌后,他才在满庭芳的注视下回过神,然后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脸,“见过。”

这声音,比方才冷了许多。

满庭芳微微一笑,唤来掌柜,仔细挑选后,选定一支玉簪与雕花木匣。

待木匣呈上时,她自袖中取出颗鸽卵大小的莹润珍珠,鸽卵大的珠子莹润光亮,霎是好看。

就连掌柜掌柜喉间迸出惊叹,心道真是绝世佳品。

她却漫不经心道:“我倒是还有颗墨玉似的,比这还大上许多,只是那颜色不大合适镶嵌在冠上。”

她示意掌柜仔细包装,命侍卫携礼前往蒋府。

路上,满庭芳随口说着,“你说,我们这般冒然登门,会不会被蒋家赶出来?”

不等李侍卫慢吞吞应答,又自语道,“也不知蒋姑娘此刻在不在府上?这礼素来是要送到人的手上才好,若是不在,只好改日再来了。”

市集喧嚷,满庭芳全神留意着身旁的古怪侍卫,浑然未觉身后飘来熟悉人声。

白鹤梦突然刹住脚步,耳尖擦过糖画摊的热气:“我方才听见姐姐的声音了。”

狐七揪住他衣角往回拽,烦躁又无奈道:“这一个月里,你说这句话说了有三百回,此外,你还说过一百多次的‘好像看见她了’。”

“这次不同,这一回是真的。”白鹤梦甩开他冲进人堆,青衫扫翻两筐蜜饯。叫卖声碾碎所有相似声线,只剩糖浆在陶釜里咕嘟冒泡。

却并未寻到一人,嘈杂的叫卖声和脚步声也闹腾腾,让他再也找不到满庭芳的声音。

狐七就站在他身后,无聊的掏了掏耳朵,看着少年在糖画摊前徒劳地比划女子身量,“这话你也说过有五十多回了。”

随后拍了拍那紧绷的身体,劝道:“我知道你内疚,但她是自己走的,就如她所言,你们就不是一路人。她话都说到那份上,你再跟上去,就显得有些不知趣儿了。”

白鹤梦肩胛骨突起的弧度骤然坍陷,垂下的睫毛颤了颤,失落的神情像极了一只小狗,“我知道错铸成了,不敢求她还会再带上我,我……只想说声对不住。”

狐七翻了个白眼,心知满庭芳必是动了手脚,却参不透她抽身的缘由。

原以为不出几日又会“偶遇”,岂料三十个昼夜更迭,竟真断了踪迹。

此刻方悟,那人是铁了心要斩断牵连。

虽有些怅然,更多却是庆幸。

若继续同行,她确有能耐让白鹤梦重拾记忆。

狐七正色道:“既要去建京查沉浮国旧城遗址,又想探明温持懿往事,便不宜在此拖延。”

他将白鹤梦拽向正街,“她毕竟是做过女帝的,史书必有其名,我打听过,那地方叫明台,在宫城深处。只是如今有国师镇守,需谨慎筹谋入宫之法。”

白鹤梦望着毒辣日头,也明白他当下要紧之事,便也随狐七挤入人流之中。

他二人的对话并未落入满庭芳的耳里,她此时仍在前往蒋府的途中。

她与李侍卫抵达蒋府时,铜漏正指向午时三刻。

原该一个时辰的路程,因她沿途赏花逗雀,硬是拖成两个时辰。

李侍卫攥紧礼匣的手指节发白,这般踩着饭点登门,臊得他耳根发烫。

满庭芳报上梁王府的名头,那下人哪能不让他们进去,即刻躬身引至正厅,另一人则疾步通传。

出来迎客的是蒋家老爷,大约是方从饭桌上下来,衣袖尚存一丝红烧鱼余香。

能有这般礼遇,满庭芳也知是借了王府威势,又许是听见了什么风声。

蒋老爷一袭青色素缎直裰,衣料虽非时兴织锦,却透着松烟墨染就的温润。不见半点金玉缀饰,倒像块经年累月摩挲的歙砚,温润沉郁。

“姑娘可曾用膳?”蒋老爷并不知她的来意和身份,看模样,反倒是要先招待她。

满庭芳也不客气,只道:“未曾,那就有劳蒋老爷了。”

他抬手召来仆役,正要开口却被她截住:“不必太过麻烦,备些时令瓜果足矣。”

蒋老爷立刻明白她是来谈正事的,急着要见人。

便问道:“不知姑娘是梁王府上哪位人物?今儿是要来见谁?”

满庭芳轻笑,遮掩了些许缘由,“小女折青,借居梁王府西厢。”

她侧身让出侍卫手中礼匣,“今儿是想见见蒋姑娘,澄清一桩误会。”

蒋老爷目光掠过她身后的李侍卫,这人他见过,是刘胶常常带在身边、最忠心的侍卫。

他捻着茶盖叩了三响,青瓷脆声里吩咐:“引折青姑娘去骊珠的听雪阁。“

“那就把点心送去骊珠房里,这会儿她应该吃完饭回房了。”蒋老爷转头对仆人交代,“怀谦,带折青小姐过去。”

侍卫因是男子本不能进内院,但梁王严令必须时刻跟随满庭芳。

最终用黑绸蒙住他眼睛,由怀谦领着进院。

怀谦起初坚持让侍卫留在院外,经交涉才勉强同意。

怀谦通报后约半盏茶时间,蒋骊珠才将满庭芳请进书房。

屋内书案铺着未完成的山水画,砚台墨迹未干,显然方才在作画。

薄纱窗帘透进的天光里,蒋骊珠捧着青瓷茶盏轻抿,茶雾朦胧了她的面容。

远山眉下生着双含雾笼烟的眸子,唇色淡如三月将谢的桃瓣,通身透着温婉端庄的气质。

她身形纤细如柳,素色长裙裹着伶仃肩骨,却掩不住满身富贵。

发间金丝缠成的牡丹簪坠着拇指大的南海珍珠,腕上三指宽的翡翠镯子水头极足,碧色几乎要淌到青砖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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