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家门口分开,祁宴竟然再也没有出现过。
别说见面去选家具了,连个消息都没发过。
刚好又是深秋里难得的大晴天,景让每个细胞都想冲出去晒太阳。
景问凝忙于工作,家也不见回。
家里能说得上话的只有管家。
就连裴创都被他爸抓去了外地守工地。
一个在烈日下暴晒哭嚎,一个在家闲得出屁。
思来想去,景让抓起车钥匙出门找裴笛去了。
裴笛小景让5岁,刚过完20岁生日,因为成绩优越,小时候跳过级,今年正值大三,每天忙着准备留学的准备。
景让开着大牛去教学楼底下接的,自己改过涂装,是十分骚包的玫粉色,色彩饱和度高得仿佛要把人吸进去,狗看了都嫌弃。
他还刻意敞开剪刀门,戴着墨镜闲适地坐在驾驶位,整一个就是人和车都孔雀开屏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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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正懂车觉得惊艳的,也有探头来看是哪个傻逼来教学楼占道的。
不到五分钟,一个白色的身影直接从教学楼出口冲进了副驾。
裴笛穿着长款泡泡袖白色连衣裙,别着精致小发夹的裴笛,怀中抱着雅思书,嘴里喘着气:“开…我们走。”
“怎么样,哥这车帅吧?”景让发动车子一个加速,学校就被抛在身后。
“虽然但是,下次还是朴素点吧哥哥,我不想太引人注目了,别和我哥似的。”
裴笛的素质水平放在那里,骂人的话是说不出来的,不然她一定会说他和裴创仿佛都有那个大病。
说完,她鼻翼微动,担忧地看向景让:“小景哥哥,栀香味变浓了。”
景让的信息素主调就是栀香。
栀子花就是一种浓香型的花,没有任何锐利的攻击性,但十分弥漫,也十分涨脑,容易令人昏沉。
“今晚就发布会了,你还可以吗?”
裴笛联想到以前景让发情时期的表现,嘴角一撇又是眼眶红了。
“没事,打了抑制剂的。”景让单手握着方向盘,在裴笛头上揉了一把,“离预计时间还有三天呢,不会有事。”
他手机上的预测软件也是专人设计开发的,里面都是他的各项身体数据,根据体内激素水平科学测算发情期。
四年来从没有过误差,给景家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他们现在前往是一家叫“杜卡”的高级制衣会所,是许多豪门望族的服务方。
景让从百岁宴那天开始就穿这家的私人订制。
领证得知两天后有发布会的时候,裴笛就帮忙跑腿,在这定制了一件正装。
然而等他们到的时候,却被告知设计师不在。
“漆跃老师这两天请假了,”前台歉意地说,“两位稍等,我打电话询问一下。”
片刻后,前台放下电话:“漆老师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了,衣服现在也在他手里。两位可以先在店内休息一下,需要我这边安排专人来讲解一下这个季度的流行趋势吗?”
“不用了,什么流行趋势,每次都会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景让摆手:“我们转转。”
这家制衣会所是一栋小洋楼,足足有四层,每一楼都有对应场景的配饰、鞋包。全部都是私人订制的。
一圈下来,两兄妹又定了几套日常衣服。
约莫等了半小时,漆跃终于拎着一套罩着黑色防尘袋的正装姗姗来迟。
漆跃是高奢的Omega圈子里,很出名的服装设计师,用色用料都很大胆,款式也屡屡出新,之前是国际大牌的当家设计师之一。
他人长得很柔美,打扮很是前卫,日常链条喇叭裤和露脐装,性格与说话风格都像一个小辣椒。
但是今天他的装扮还挺保守的,穿着带半截拉链的毛衣,拉得严丝合缝,一直遮到下唇。薄得宛如一张纸片。
见到他们,漆跃立马就进入了热情的服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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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笛、小景总!嗨呀,真是不好意思,临时有事回了趟家。”漆跃蹬蹬蹬上楼来,一人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没来得及祝小景总新婚快乐呢!”
裴笛在一旁说:“祁宴真的好火…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漆跃笑得明晃晃的:“就是,热搜上挂了两天了,想不知道都难。”
“那看来你也知道我今晚要去发布会了。”景让无奈地拨了拨后脑的头发。
“是啊,可不敢耽误,”漆跃把衣服递给他,“试试吧宝贝。”
景让拉开防尘袋,一件刺绣精美的立体裁剪西装出现在眼前——
整体是挺括的米白色面料,带着蚕丝暗纹,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微光,衣角和袖口都用香槟金的丝线绣出了有他独特代表的蔓枝与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