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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祁宴惺忪醒来,入目就是景让睁得笔直的双眼……以及浓重的黑眼圈。
他将人揽到自己怀里,借着困意抱着软乎乎的身体揉了好几通才停手:“昨晚没睡好?”
这一通揉,给半死的景让直接揉活了,耳根又很听话地泛起粉色。
他摇了摇头:“不是没睡好,是没睡着。”
祁宴唔了声,翻身压住他,埋头到他颈窝,声音被枕头闷住:“那我要是说我昨晚睡得很好,是不是有点没良心?”
“那确实是有点。”景让抬手在他腰上挠了几下,“早知道我就把你叫醒。”
祁宴下唇正正好贴着他上耳廓,闻言轻笑,温热气息喷薄在他耳廓:“下次请务必这样做。我很乐意牺牲我的睡眠。”
“你的大脑没有开机时间吗?”景让被这位alpha搞得微喘,“一醒就如此巧舌如簧。”
“天赋异禀,确实没有。”祁宴松了一些抱他的力度,将自己从苏醒开始就异常的兴奋与开心压下一点,“因为什么睡不着?给我说说?”
“没…”
景让刚开了个口,嘴唇就被祁宴食指压住了。
“又下意识想说没事了。”祁宴说,“很早之前就想说的,你自己回忆一下,对我说过多少次没事、没有。”
景让嘴唇被压住,声音也呜咽起来:“没有吧……”
“你看,又是一次。”
“……”景让彻底噤声了。
祁宴挪开手指:“我知道你很优秀,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处理和消化。但现在我们关系不一样了。”
他的手顺着景让下颌移动,划过嶙峋的锁骨,瘦削的手臂,最终插|入他五指之间,与他十指相扣。
还顺势将他的手举过了头顶,牢牢压死在枕头上。
祁宴注视着他的眼眸深处,占有欲显露无疑:“我很自私的。”
“?”
景让一时之间没听明白,眨巴两下眼睛,无辜地盯着他。
他眼睛生得好看,熬了夜还有些红红的,瞳孔中像是住着一片浩瀚的玫瑰星云,此刻清晰倒映着祁宴的脸,仿佛是一种赤诚的邀请。
只邀请他一人入住这片瑰丽的异海。
祁宴经不住这种眼神,俯身吻了又吻。
隐隐压不住的戾气在眼底疯狂翻涌。
他喉结滚动,说出残忍的心底话:“我想完完全全参与你。”
景让从一大早就被祁宴又揉又吻,搞得七荤八素,嘴唇湿润微张,这会儿更是被他大胆裸|露的话冲击得不知如何反应。
道理他都懂……祁宴说的意思是想参与他的生活,想陪伴他……
但是这话入耳,就变了一些旖旎的味道。
他还没有做出反应。
“砰——”
卧室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景让吓得一哆嗦!
祁宴反应迅速,长手将被子一捞,把两人遮住。
震天响的二百五声音传来:“景爷!!小的来给您请安啦!”
景让瞬间黑脸。
好啊,裴创,又是你这个大聪明!
痛击好兄弟的最好办法就是——
景让突然抬手,不仅掀了一半被子,还捏着祁宴的睡袍向下一拉。
场景变成了,被子以上,祁宴宽肩窄腰不着寸缕,欺身在上。而景让发丝凌乱,一手捏着他纹理清晰的手臂,宛如要嵌进肉里。
被子以下交给想象力。
裴创刚好非常有想象力。
两秒后,裴创的声音直接被自己暴力塞回肚子里。
他连对不起都忘了说,转身就跑,带门的时候还没控制好力度,又是“砰”的一声!
吓得他差点当场跪下给这门磕一个。
跑到楼下大厅沙发端坐的时候,裴创都快哭了——他这辈子哪见过这个啊??!!
他不过只是想着上次惹哭景让后,还没和他见过面,这次想表现热络点,活跃下气氛……
为什么每次去踩这祖宗尾巴的都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