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照反应过来,连向两人解释。
“这是我……我的夫君,他回来跟我们一起庆祝。”
咳咳,温晚照握拳抵在唇边清咳几声,眼神虚焦不定点,颇为不自在。
春杏也有些惊讶,忙叫唤了一声姑爷。
而最震惊的就是白竹遥,她嘴巴微微张开,侧头拉过温晚照,一脸不可置信的开头。
“温小姐,你竟然成亲了?”
此时的沈砚之已经走进三位女子的视线,依旧是乌压压的一片,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那气度已然不凡。
“呃,是啊。”
温晚照的手臂让白竹遥抓得生疼,不明白她怎会如此应激,难道是先前的逃婚让她留下阴影了?
“你怎么会嫁人了呢?”白竹遥喃喃自语,声小力道却不减。
不,白竹遥侧头去看温晚照:“你是自愿的吗?”
此话一出,屋内静悄悄。
温晚照转了转手肘:“竹遥姑娘,你先放手。”
也不知白竹遥听没听清,力道是松了,可依旧没放开人,拽着她转身欲走,是大门的方向。
温晚照被拉着踉跄几步,回过神站定,反手拉了她一把:“怎么了竹遥姑娘,你是在担心我吗?”
在她们几步之遥的沈砚之微微地凝了眉,不耐笼罩着他,脑海深处叫嚣着要上去抢人,他的理智在崩溃边缘线上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跌入那片“抢人”的深海。
他静悄悄“飘”过去,不动声色地攀上娘子的肩颈,牢牢将人禁锢在原地。
“娘子不是说饿了,为什么还在这站着。”
白竹遥听着男人的话,眼睛慢慢回神,是她太惊诧了,又因为她自身的经历她很是反感包办的婚姻,温姑娘像自由的鹰,自由又强大。
她怎么会结婚呢?她百思不得其解,温姑娘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她肯定是非自愿的,瞧着那男人周身的气度,非富即贵,大户人家的日子就像一座金美的黄金牢笼,外表鲜亮,可终究被禁锢着。
一想到温姑娘过得也是水生火热却从未在外表露,她真是越发敬佩温姑娘了。
白竹遥思神间,她抓着人的手臂已经逃出她的魔爪。
还是春杏推了推她:“走吧,别看我们姑爷凶,但从来不会随意苛责下人,你不用这么怵他的。”况且,有小姐在,姑爷更不会将注意力分给无关紧要之人。
白竹遥透过昏暗的光线注视着走在前方的两人。
温姑娘走在前方,活泼灵动,可惜只能看见她的半边身影,微微落后她一步的夫君此刻闲庭信步,拎着的酒坛不再碰撞发出声响,她的视线微妙地停顿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离开,只是抬手不自觉揉了揉耳朵。
四人在小圆桌坐下,周围的长明灯已经亮起,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温晚照此时才正式跟人介绍了沈砚之。
“说起来还真是巧,先前你不是说沈家和你们家断了合作,现下又给我续上了。”
气愤是有些古怪的,温晚照从四人坐下无一人说笑就晓得了。
她作为三人的熟人自然是得多费些心思。
“是啊,真是巧,来,为我们的缘分干杯。”白竹遥很是爽快,说完就一口闷,猝不及防被呛着了,又因为桑落酒烈得很,咳得脸色和脖颈那一片都染了色。
春杏赶忙去给人倒水,而温晚照个人顺背,揶揄道:“怕我跟你抢啊?”
白竹遥摆摆手,说不出话来。
这一段饭除了先前的沉默,后续都在不咸不淡地聊着,因为一杯酒打破了壁垒。
沈砚之话不多,却也不扫兴,当然也很少有人聊到他身上,他是安静的,默默给娘子夹菜,成了隐形的“工具人”。
【系统播报,恋爱值下降,当前进度8.5。】
温晚照迷迷糊糊啊了一声,实在是桑落酒太烈了,脑袋昏昏沉沉,她整张脸就像扔进红色大染缸,彻彻底底染了个色。
人菜瘾大,不给喝又去抢,扑空就干眼瞪沈砚之,嘴里嘟嘟囔囔的,凑得近了也听不懂,但看她神情,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宿主,你快别喝了!你酒品好不好的呀!!】
系统咆哮,它眼睁着看恋爱值呈绿色走势,它此刻恨不得化为实体去拍醒宿主。
这个沈砚之也真是可恨,为何拿如此烈的酒招待!
温晚照不知系统的焦急,她晕乎乎的:“我想回家,我要赚大钱。”
回家?春杏没喝酒,清晰地听见了小姐的嘟囔,心中不解,这老爷夫人待小姐也不好啊,根本不值得小姐留恋。
总不能回的是姑爷所在的那个家吧?
且不说沈家一家子被流放的事实,先前被禁锢人生自由,小姐可是恼火得很。
不过,为何姑爷还能偷偷回来,小姐能赦免是沾了七公主的光,那姑爷?
她想得不大明白,但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悄咪咪的去望白竹遥,歪了下身子用肩膀去碰她想给她提个醒。
诶的一声,春杏还以为是小姐摔了,立马正身去看小姐。
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沈砚之已经起身抱着自家小姐,不顾小姐挣扎要带她离开。
春杏站起身想要查看小姐的面容,原本小姐的脸就朝向姑爷胸前只能看到泛粉的皮肤,她探头时不知是不是小姐不舒服,直接将脸埋进姑爷身前。
小姐,您这是干嘛呀?
春杏悻悻道:“姑爷,小姐恐怕会闹腾。耽误您睡眠就不好了还是由我来看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