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下来,昏暗的烛火下归染隐隐约约看清面前男人的脸。
在金陵时,她便常常听人提起京城唯一异姓王楚王长相俊美,身姿挺拔,大宛境内没一人比得上。
只是性格强势,暴躁易怒,做事向来只顾自身喜好。
可与他相处以来,归染便改变了以往能躲则躲的想法。
自从嫁予他,她不知何时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了,与他相处时也不知为何会如同早已见过一般,丝毫不觉羞愧难当。
正如此时此刻。
归染缓缓抬手将肩上的薄衫往下轻轻一拉,瞬间褪至腰间堆叠着。
旋即又朝他伸出手去,拉起他的手放于自己腰间,气息朝他靠拢,轻轻仰头轻触上他凸起的喉结,轻声唤他似呢喃:“殿下~”
“这样呢?”
她抬手抚上他的坚实的臂膀,柔声询问。
谢渊环抱住她,没回应也没任何表示。
她双眸似水似雾,眼波流转间又去碰触他的嘴角,柔软身躯紧贴上他。
归染学着他往日模样,搭在他胸前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起,又试探性地缓缓往下......
谢渊感受到那动作,额角青筋突起,搭在她腰间的大掌紧攥着她的衣衫,呼吸渐沉,却始终不动声色。
归染感受到他有些紧绷的身体,又继续下滑。
谁料,手被他捉住,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凑近她耳边,开口:“染染,别再往下。”
她抬起双眸,眼神隐隐迷离,却微蹙眉头,似是不解。
谢渊感受到她此时有些僵硬的身子,抬手紧紧抱住她。
半响才低低笑出声,道:“这本就是作为王妃之责,染染你该明白的。”
他的嗓音清明一瞬,似有些对她动作不满,随即伸手将她腰间衣物往上一扯,掩住倾泻而出的莹白。
归染停在半空的手顿了顿,这才收了回去。
“殿下,那您...您方才说的条件是什么?”
她会错了意,有些倖倖的。
谢渊斜靠着小榻,右手拉过她柔嫩手指细细把玩,又从身旁抽屉里取出一黑色瓶子,漫不经心地道:“这毒药可是剧毒呐!”
他揉捏着她的手指边把玩着药瓶,又道:“我的王妃可不会狠心将这毒药下在我的药碗里,”他倏地倾身过去,对上归染,问:“是吧?染染~”
归染心头一跳,不经意屏住了呼吸,瞬间明白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开口:“殿下,可还急得大婚当晚臣妾所说?”
“哦?”
谢渊疑惑,“什么?”
“臣妾既入楚王府,便只忠于楚王殿下,忠于您一人。”
归染直言不讳,将内心所想完全剖开来摊在他面前。
谢渊不经意愣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将手中的药瓶收进檀木抽屉内,又将她一把揽入怀中。
“我自是信任你的,可心意总是需要些行动表示,染染你说呢?”
归染借着微弱烛火看清那药瓶正是前些时日丞相拖黄润给她的,也是那日假装将这毒药下在他汤药里的。
方才他拿出药瓶之时她便认清了。
该来的总会来,终是逃不过去!
两人都沉默着。
好半响,归染才找回了声音:“殿下,臣妾愚钝,您不妨有话直说?”
他却没应声,只是缓缓揉捏着归染的手指。
此时她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微微低头靠上她一侧肩头,呼吸均匀洒在耳畔,手臂紧紧将她包裹住,丝毫不能动弹。
远远看去,仿若一对亲密恩爱的夫妻。
周围寂静一片,归染听着那愈发沉重的呼吸声,内心不由得慌乱起来。
“染染?”
谢渊忽然开口:“你想听什么?”
归染一时不知他问的是什么,只“嗯?”一声,嗓音没完全回应之时,忽然肩头一凉。
她偏头去瞧,只见他伏在她肩头,微凉的嘴唇轻咬着她的衣衫往下滑落。
归染露出光滑肩头,在烛火下显得更加莹润雪白,偶有凉风吹来,她忍不住轻颤了颤。
谢渊一手掐着她的脸颊,缓缓凑近,低声道:“听我是如何拿到那毒药的?”
他倾身吻上她,又浅浅分开。
“抑或是......别的?”
他意有所指。
归染被迫仰着头却只作不知,身子忽然僵硬一片。
她此时不敢乱动,那手掌带着薄薄的茧子,却灼热滚烫。
方才还在她背后轻抚似安慰,现在却不见踪迹,只感受到一片濡湿。
归染脸颊泛起微红,有些发烫,头轻轻抵上他胸膛,双手牢牢掐着他臂膀,身子却微微颤抖起来。
她受不住轻“哼~”出声来,伴着那似黏腻一般,喷涌而出。
“染染,听见了么?”
他嗓音喑哑,似是蛊惑:“你的水声。”
归染极致忍耐着,始终没放出声儿来。
“殿下您呢?”
她反问他,无所畏惧道:“您想听臣妾如何说?”
谢渊停顿一息,又狠狠动了动纤长指尖,神情冷漠。